是第一回做这种事,颠倒是非黑白,仗着年纪大就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也不头一回,也就释然了。
随即,她又对村长和族老们,以及跟着一并前来的村里人说,“前几日,吴红布抱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晏小云来求我救命。我跟那边虽然断绝关系,但那是一条人命我岂能袖手旁观?借银子给他们请大夫救命,因大夫说晏小云不能移动就让她在我家中养了几日,稍稍好些他们就把孩子接走。若是有人不信大可去镇上的医馆问那大夫,看我是否有撒谎骗人?”
“若是借银子给人救命也有错,那我无话可说。村长,各位族老以及叔伯婶婶们不妨给评评理,看我是否当真是做错了?倘若大家都觉得我应当见死不救,那我无话可说。”
“至于老太太控诉我挑拨离间,我不认。我与那边早就断绝关系,他们过得好与坏与我何干?老太太自己心狠手毒,将人推成重伤险些丧命,我借银子救人性命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又不是我让她将人推倒受伤,也非我让她将人赶出家门,连族谱都改了,誓要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自己作孽将人逼走,却来找我个外人要说法,哪有这样的道理?还是觉得我好欺负才故意这般颠倒黑白欺上门来?”
……
晏溪可不曾有过要给晏老太留面子的心思,直接张嘴就把晏老太的所作所为全都摊开来讲。
既然她自己都不要脸面,晏溪又何必给她留面子?
“你这小贱人,你敢……”遮羞布被撕下来的晏老太气得指着晏溪的鼻子破口大骂,边骂还边想冲上去撕她的嘴。
周安鸣伸手将人拦下,往后一推,晏老太顺势就一屁股坐地上,哭天喊地的嚎叫起来。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打个雷劈死这个不孝的东西……”晏老太的声音本就尖锐刺耳,这般扯着嗓子嚎叫更是难听得不堪入耳。
“聒噪。”周安鸣一只手里还拿着方才拔下来的一把杂草没来得及丢掉,此刻正好派上用场,直接塞到晏老太嘴里堵住了她那难听得不堪入耳的嚎叫声。
继而对村长和族老等人道,“想必诸位也知道了事情经过,她纯粹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诸位难道打算继续助长这样的坏风气叫这种人破坏村里的和谐,让做好事的善良无辜人因此寒心吗?”
做好事的善良无辜人晏溪在一旁点头,舟舟和糖宝也跟着点头,母子三人动作完全一样,叫看到这一幕的周安鸣心里那股怒火霎间就转变为柔情。
村长等人本就是被晏老太闹得不消停才来走这一趟,现如今知晓又是这老太太无中生有的找麻烦,顿时也气得不轻。
跟晏溪道歉后,村长和族老把晏老太骂了一顿一个个气冲冲的离开。
孤家寡人的晏老太本想再借此事大闹一通,最好让晏溪赔她银子,谁曾想事情竟然变成这样?
怕留下来当真被周安鸣丢进山里喂野狼,晏老太也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这次后,倒是让晏老太好生消停了一段时间。
晏溪将家中收拾好,就去女子坊了解近段时间店铺中的经营情况,以及遇到的一些需要处理的问题。
她跟赵文骞不在这段时间,女子坊的经营状况倒是不错,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这日,晏溪正在查铺子里的账本,就见到牛大妮急匆匆而来。
“晏娘子,不好了出事了。”人还没进屋,就先听到了她慌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