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没事了。”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可他却在安慰她。
晏溪坐起来,看到不远处那被砍成好几段的毒蛇身体,拍了拍自己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经过毒蛇这一遭,晏溪也不敢再停留,感觉往回走。
却没注意到,周安鸣那苍白的脸色。
马车刚走没多久,周安鸣就开始浑身发热。
起初晏溪都没发现,还是糖宝不小心碰到他,觉得烫手跟她说了晏溪才发现他竟然发起热来。
好端端他怎么会发热?
晏溪突然就想到,先前他们遇到的那条毒蛇。
她当即把周安鸣身上的衣服扯开,仔细的检查起来。
在他后脖颈处,发现一道血迹,
她赶紧找出一根银针,碰到那点血迹的时候,银针变黑了。
晏溪脸色微微一变,用手帕小心把他脖颈上的血迹擦掉,血迹下的皮肤也变成的紫黑色。
她想到了先前遇到的那条毒蛇,是它的毒血溅到周安鸣身上,导致他中毒,身上才会开始发热。
当即,她找来小石头轻声吩咐一番话。
马车加快赶路,不久后就到了驿站。
大夫来过,给开了药,临走前交代晚上若是还未退热,就用烈酒帮他擦拭身体能帮助快速退热。
转眼,夜幕降临。
周安鸣吃了药,非但没退热,反倒是越来越严重。
再烧下去,不被毒死也得被烧成个傻子。
“小石头,去找些烈酒来。”晏溪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让小石头去准备烈酒,打算按老大夫的交代用烈酒给他擦拭身体。
而她亲自动手而不是让小石头来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她还让小石头去熬药了。
周安鸣现在的处境太危险,熬药这种事,她实在不放心让别人去。
小石头是她目前唯一能相信的人。
不久后,小石头就拿来一坛子烈酒,交给晏溪后就急匆匆的去熬药了。
“娘亲,你做什么呀?”舟舟和糖宝歪着脑袋看她把酒坛子里的酒倒在盆里,然后开始动手脱周安鸣的衣裳,就好奇的问起来。
晏溪险些忘记这兄妹二人,她把人哄到屏风后面的外间小床上,温声细语的说道,“嘘!你们爹病了,我得帮他治病,不然你们爹可能会被烧成傻子。你们听话,乖乖睡觉别出声打扰我们,可以吗?”
“那娘你好好给爹爹治病,我们不捣乱。”舟舟拍着小胸脯跟她保证。
糖宝也有样学样的拍着小胸脯奶声奶气的保证不捣乱。
安抚好了兄妹两,晏溪才继续给周安鸣脱衣裳。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没穿上衣的模样,可再看她还是会觉得震惊。
他身上这么多伤,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还要看多久?”突然,她听到周安鸣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晏溪赶紧抬头,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此刻正看着她。
“你醒了?你被毒蛇的血液溅到肌肤上中毒了,你发热昏迷至今已经半日,喝了药也不见退热,大夫就让用烈酒帮你擦拭身体将体温降下来。”未免他误会自己脱他衣服是别有图谋,晏溪赶紧解释了一番。
周安鸣唇角微勾,眸中带着几许她看不懂的深意,道,“我又没说你脱我衣服是占我骗你,你这般急着解释,反倒显得你心虚。”
“我才没心虚,你别乱讲。”晏溪觉得自己很冤枉。
“就当你没有吧!”周安鸣道。
晏溪不满,“什么叫就当我没有,我分明就是没有,你这是污蔑好人。”
“好人,你若是再不帮我降温,你就要多了个傻子相公。”这几句话,仿似将周安鸣浑身的力气都抽空用尽般。
他虽然醒来,却也能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情况。
此刻的他,如同置身在火炉中一般,浑身从内到外都要被烤熟了。
意识清醒着承受这样的痛苦,无异于是将痛苦成倍的放大。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强撑着没让自己昏过去。
他睁开眼睛,看着晏溪用她自己的手帕,沾上烈酒,一点一点小心翼翼避开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擦拭身体,用她柔软的手在他掌心处搓揉发热……
“疼吗?”
“烈酒碰到伤口会痛,你忍一忍。”
“你说你,看着壮实得跟头牛似的,身体却千疮百孔,你再不注意当心英年早逝。”
“也别怪我要跟你和离,就你这破烂似的身体,不和离说不准哪天我就成真寡妇了。”
“都说寡妇不好当,其实习惯了也挺好。我能自己挣钱,自己养孩子,自己下地干活,要男人作甚?嫁人还得伺候公婆伺候相公,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孩子,运气好闯过鬼门关就能活,运气不好直接难产就没了。跟大多数女子比起来,我如今的日子简直过得跟神仙似的。”
……
看出他难受,在极力的隐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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