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坏力不大。
但是操作这门炮仍然是很冒险的行为,车里光线不足,没办法看到细节,如果火炮炸膛,甚至只是炮闩不严,房海滨都会直接变成大块烤肉,很可能还是三分熟的那种。
但是房海滨没有关心这个,他检查了一下火炮,毫不意外的发现里面已经有一颗炮弹了,于是重新关好炮闩,用力扳动发火杆。
战车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他就被刺鼻的硝烟笼罩住。按照他的经验,显然火炮密封性能被破坏了,否则不应该有这么多的烟,但是预科中可能出现的异响没有发生,炮弹还是飞了出去,然后一头撞在近在咫尺的沟壁上爆炸了。
三十毫米口径不算重炮,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爆炸仍然是一场灾难,爆炸产生的气浪席卷了沟底,破片到处乱飞,打在战车外壁上再弹开,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但是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战车外的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似乎战争在这一刻停止了。
战车的观察孔被泥土埋了起来,房海滨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奋力攀住舱门边沿,伸头出去看,正好看到对面那片被击中的沟壁缓慢但不可阻挡的滑了下来,上来还有几个来不及逃走的南俄士兵。
战场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房海滨的身后又响起枪声,战车上的机枪更加疯狂的响了起来。有士兵从房海滨的身边跑过,飞快的冲上那段被他炸塌成缓坡的壕沟,一枪击毙了对面冲过来阻击的南俄士兵,然后端起刺刀准备参加肉搏的时候,被另一颗子弹击中,仰面摔倒。
更多的士兵从房海滨身下的战车旁边冲过去,“乌拉”声震破天际。很快壕沟上面已经挤满了北俄步兵,身后进行掩护射击的战车开始移动,寻找新的射击窗口,可以很明显的发现对面南俄阵地上的枪声变得稀疏起来。
房海滨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半晌才颓然坐回到车里,在车里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肉中摸出一根香烟,凑到嘴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死里逃生后,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用光了,房海滨开始后怕,他取下嘴角叼着的烟卷,然后发现拿烟的手正在发抖,就像那次看到的姚文建一样。
他低声骂了自己一句,伸出左手抓住右手,停了一会,再放开,然后发现右手仍然在有规律的抖动着。
房海滨恐惧的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他大声笑着,破口大骂道:“TM的姚疯子你这个骗子,你再说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给我听听?不怕你哆嗦什么?”
头上一个听到声音的北俄士兵从舱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装甲兵在里面又哭又笑,不解的耸了耸肩,缩回头从车上跳下来,转身向着对面的沟沿跑去。
在北方军队阵地这一侧,一队士兵正抬着厚重的钢板跑过来,准备用它在壕沟上搭起可供战车通过的道路。在他们的身边,一队崭新的战车轰轰驶来,为工程兵们提供火力掩护,但是在他们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射击的目标了。
壕沟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新的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