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吴畏亲自带着俄国骑兵营和伏龙芝等人拜访了附近的两座村庄。先是逐屋把村民都驱逐出来集中到一起,顺便挑出其中过得比较好的人家。然后由伏龙芝等人宣讲自己的理念,最后指挥最穷的人去批斗最富的人,并且均分财产。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他们是外来者,没有经过前戏就进行这么激烈的活动,很难取得想到的效果。而且伏龙芝等人对吴畏的作法也心存疑惑。毕竟俄共的目标通常都是工人和手工业者,很少触及农民,也不会这么激烈。就算发动工人与工厂主对抗,也只是为了申张自己的权利,而不是把工厂据为己有。
在很多军官们朴素的价值观念中,就算有人过得好一点,也不至于就直接均贫富了。
吴畏何偿不知道自己这么干并不公平,但是他迫切需要一场混乱,发生混乱的前提是要有激烈的矛盾,树个靶子自己打这种事他虽然没干过,但是前世混论坛也算看得清楚,那时候网民们天天看还有一帮中招的,现在这个时代的农民们自然也没有那么高的识别能力,只看好处够不够大,自己忽悠得是不是成功。至于会不会落下仇富的毛病,那又关吴畏什么事?
折腾了一夜之后,伏龙芝等人总算是弄清楚了自己应该干什么,但是在这两个村子里的成绩并不明显。村子太小,贫富差距也太小,大家都是苦哈哈,自然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大多数人响应号召都和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乡翻脸。俄国中部的土地说不上肥沃,养不了闲人,就连无赖汉都少,大家本份过日子,也没有翻身的愿望。
中间还出了一个插曲,有一家人屋子里穷得叮当响,都有一大口袋黑面包,这让给他家定性的战士很犯难。那家的男人声称这些面包是捡来的,但是吴畏立刻想到了索菲娅被抢的食物。
最后这个人并没有被用抢劫罪入刑,吴畏不想被人认为自己这支军队和南方军有牵连,所以仅仅按照这些面包的价值给这人定了个富农,然后组织村民把面包分了。对于分面包这件事,抢面包的男人虽然不满,也无可奈何。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分到面包的人还是失去面包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富农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起程的时候,吴畏还在苦恼反响不够热烈,都像这两个村子的样子,可有点得不偿失。但是很快这种烦恼就消失了。
在一个新的村镇里,先头部队遭到了轻微的抵抗,那里是一位大庄园主的地盘,有自己的护卫队,装备了少量的火枪。
搜索队花了几分钟时间教给他们怎么做人,然后就把工作移交给了跟上来骑兵营和俄共军官们。
困得晕头转向的军官们按步就班展开工作的时候,没想到这次的批斗过程会发展成全武行,被煽动起来的农民打死了庄园主家里的管事,然后有人自告奋勇要带他们去捉庄园主。
吴畏看着地图上略显得偏远的城市,沉吟了一下,决定转向,不区分城市和农村的先后顺序,一线平推。
第一个城市距离喀山防线不足五十公里,但是距离吴畏的位置有些远,独立团连夜行军,在午夜时分才到达城下,然后迅速展开夺取了城市。
此时的俄国枉自担负了一个工业化国家的名声,其实并没有真正完成工业化进程,特别是连年的战争,让本来一直在稳步发展的工业停滞不前,政府为了税收疯狂压榨下,很多小产业主破产,只有那些背景深厚的人才能坚持下来。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越是人口稠密的地方,积累下来的矛盾就越深,所以当独立团清扫掉防城部队进城后,居然第一次遭到了市民自发的欢迎。
这个城高离喀山前线很近,自然听说过很多关于防线那边的传说。俄共在北方政府当中虽然没有被公开承认的权力,但是党内有很多人担任高级职务,本身又是彻头彻尾的穷人政党,在日常工作当中利用职务之便发挥一个影响力还是可以的。
即使在现行体制下,俄共能作的事情不多,但是毕竟让低层人民有了发出自己声音的渠道。这些事情再辗转传到防线以西后,立刻成了劳苦百姓的向往之地。
和农民们不同,工人的流动性更大,也更少顾虑,所以当独立团打下城市号召无产阶级和手工业者翻身作主人之后,立刻就得到了热烈的响应。
吴畏并没有在城市中停留太久,俄共的工作很扎实,在全国绝大多数的城市中都有自己的组织,只不过在南方政府的打击都处于地下,现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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