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哪家现在正生产这种纸。”
林飞连忙说:“好的,许总,实在太感谢了。”
许云依笑了下:“不用客气。”
她挂了电话等着接收短信。
今天思维的转换不比平日快,总觉得脑子木木的,本来一门心思都在韩霁风的身上,林飞一个电话硬生生的将思绪都打乱了。倒也冷静了下来,觉得先前对韩霁风的态度太过激了。本来想着是劝说他,可是,一看到他排斥的样子,许云依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反倒先炸毛了。这会儿后悔不已,庆幸林飞打来电话。
韩霁风来到阳台,从身后揽住她。
“给谁打电话呢?还要背着我。”
他猜是秦漠,所以有点儿吃醋。
许云依说:“是林飞。”用脸颊蹭了蹭他:“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韩霁风低声说:“是我该说对不起。云依,改天我们去把闹闹接回来吧。”
许云依说:“不行。在你手术做完之前,都不能见闹闹。”她转过身来,捧起他的脸:“所以,你一定要做手术,而且一定要好起来,这样你才能见到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她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韩霁风眸光一深,一时间竟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许云依继而说:“我相信手术一定能够成功,你一定可以好起来。”
韩霁风抱紧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感叹:“云依,这辈子我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跟着你。”
许云依偎在他的胸口上:“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这一辈子。”
于平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从小到大无所不能的韩霁风却感觉束手无策。
原来简单的事情一旦变难,竟难于上青天。
韩霁风不敢再将话题深入一寸,故意转移话题:“林飞找你做什么?”
“今天不是运去启中的货物出了问题,现在国森仓库里的纸不足以交付启中的,林飞想让我帮着问问哪家现在有这种纸先解一下燃眉之急,等这两天检修过了,生产出这种纸再还回去。”其实她更好奇的是韩霁风怎么会插手启中货运的问题,据她了解,韩霁风在这方面并没什么朋友。不由问:“我听林飞说这回启中的货运完全是你在负责,怎么,是朋友委托你办的事情吗?”
☆、(165)他的别扭
韩霁风说:“也算不得我的什么朋友,是一个朋友家的亲戚,正好是搞货运的,这两年不好找活,就托到我这里来,那时启中的货运正需要人手,我便给朋友打了电话。”
许云依了然,其实在一个企业里托了关系也没什么稀罕的。就像她以前说过,销售部大量的人都是皇亲国戚,现实社会,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倒是她,既然说到启中了,就想将她的身事告诉韩霁风。毕竟到现在韩霁风还不知道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家人了。想了下说:“霁风,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韩霁风手上没什么事,就说:“明天有时间,你想带我见什么人?”
许云依看着他说:“我的家人,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说出来你可能会不可思议,我的亲生父亲是宋开骅,我是宋家许多年前丢失的小女儿,还是同宋连城一起吃饭的时候被认了出来……而且我自己也验证过了,跟宋家的确是有血缘关系……”
韩霁风深邃的眸光不可思议的凝紧,在旁人看来他这样只是不可避免的大吃一惊。
盯着许云依一张一合的嘴巴,有片刻的失聪,不敢相信上天玩弄起一个人来,竟能如此反复。他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许云依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问他:“是不是头又疼了?”
她分明看到韩霁风额头上的汗珠。
韩霁风心里乱烦得很,只说:“没事,我去睡一下。”转身时又说:“真的不要紧,你不用担心我。”
许云依给他倒了一杯清水端进去,韩霁风合衣躺在床上,手臂呈抱紧自己的姿态。
“霁风,起来喝点儿水。”
许云依过去将他拉起来。
韩霁风微微睁开眼睛,灯光下一张脸几乎没什么血色,接过她递来的杯子喝下两口说:“你去睡觉吧,不用理我,让我自己躺一会儿。”
他的心像要炸开了,说不出的灼热难耐。
许云依很担心他,本来想问他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可是韩霁风不等她说话,一头栽回到床上去。她便不再打扰他,端上杯子出来,到隔壁的卧室去睡。
心里仍旧担心,躺在那里辗转反侧,根本睡不实。外面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一下了惊醒过来。
静静聆听外面的声音,确定韩霁风是起来了。她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就往外冲。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听到门板轻微关合的声音。
许云依去主卧看了一眼,韩霁风果然出去了。一时间心脏提到了嗓子音,连忙拔打他的电话,嗡嗡的震动声自床头传过来,他没有带手机出门。
她再也顾不得想其他,匆匆忙忙的下楼去,按开电梯一直往下。厅门口步伐一顿,只见韩霁风和一个男人在不远处的路灯下说话,韩霁风背对着她,昏黄的灯光打在男人的脸上,样子看得七七八八。那人将什么东西交给韩霁风,然后又说了什么。寥寥数语,韩霁风便将人打发走了。
转身回来,没走几步看到许云依,神色一滞,也只是吃惊。
大步走过来:“你怎么下来了?”
许云依喘着气说:“听到你出门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倒是她,恐慌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