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还是非韩霁风不可。
许云依眼底的哀伤漫上来,顿时难过得无话可说。
秦漠见她发怔,修指挑起她的下巴:“到底怎么了?”
许云依到底还是说了谎:“昨晚我喝多了,就在同事那里睡着了。”
“哪个同事?”
“以前一起在销售部工作过的一个女同事,说了你也不认识。”怕他再问下去,许云依从他怀里退出说:“我要去洗个澡。”
秦漠若有所说:“好,你去吧。”
许云依一层一层的脱掉自己的衣服,越发觉得讽刺,全身上下青紫不一的痕迹预示着昨晚两个人有多疯狂。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拼接不起来,可是,一觉醒来,她的身体如重卡碾压,喉咙也是干涩难耐。因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越发觉得自己罪不可恕。
很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候,许云依盯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眼中火辣辣的。
命运就是这样残忍离奇,从许多年前她和秦漠分开的那一刹那开始,仿佛人生的轨迹便就此错开了。即便现在破镜重圆,却无论如何不能再拥有过去的那些好时光。中间隔了太长太长斑驳的岁月,已然物是人非。
许云依起初所有的勇气及努力,此刻全部崩塌了。选择跟秦漠再度在一起,或许就是个错。
很长时间过去了,许云依还没有出来。
秦漠不放心,过来敲了敲浴室的门板:“云依,洗好了没有?”
许云依将花洒停下:“马上就好了。”
秦漠这才返回到沙发上坐下。
须臾,许云依披着*的头发出来,发现秦漠坐在那里抽烟。
看到她出来,抬手按进烟灰缸里,走过来说:“我帮你吹头发。”
许云依说:“好。”然后被他拉着到梳妆台前坐好。
电吹风嗡嗡的响起来,热风吹得头皮发痒。秦漠用手轻轻的翻拉许云依的长发,指腹在她的头皮上轻轻的按压。
许云依有一头漂亮的长发,过年的时候才去烫过大卷,还是秦漠陪她一起去的。她想挑染成其他的颜色,问他喜欢什么颜色,两人便头挨着头的挑选。最后酒红里加一点儿金黄,染出之后衬着她白皙透明的肌肤,效果简直好的没话说。
而此时,秦漠撩起许云依那一头慵懒的卷发,看到脖颈上斑驳的红印子。瞬间感觉胸闷气短。
还没有吹干,秦漠一下将吹风机扔到化妆台上,神色有些慌乱;“突然想起有点儿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许云依看了一眼,也懒得再吹,就顶着一头半湿不干的长发到床上睡了。睡前将窗帘拉下来,房间内骤然一黑。而她真的很疲惫,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
最后还是被电话吵醒。
许云依努力在床头摸索,握到手里接了起来。
“喂,你好。”
对方说:“许总,你好,我是宋连诚。”
许云依没想到他会打来。蓦然睁开眼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一些:“原来是宋经理,有事吗?”
宋连诚说:“许总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点儿事。”
许云衣应承下来。
这样就不能再睡了,收拾一下准备出门。窗帘打开,迷幻的霓虹射进来,不由让许云依吃了一惊,没想到已经这样晚了。
秦漠不在家,不知道他自早上出门就没有回来,还是中间回来过而她不知道。
许云依打他的电话,可是不通,提示对方已关机。
她还要去赴宋连诚的约,换好衣服后坐到镜子前上妆,直到满意后才拿起包出门。
两人在一家咖啡店里见面。
男人的礼仪,宋连城已经到了。看她进来,拉来椅子问她:“喝点儿什么?”
许云依点了杯热量很高的拿铁。
然后问他:“宋总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启中的工作有林飞全权负责,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该找不到她的头上。
果然,宋连城说:“我今天找许总过来是为了私事。”
“私事?”这让许云依想不明白了。
宋连诚说:“之前和许总一起吃饭,我不是说过和我的母亲很像,回家后同我父亲说起来,他也这样觉得,还说难怪初见你的时候就感觉是在哪里见过。”
许云依盯着他:“所以,宋总的意思是?”
宋连诚微微坐直了身体,神色里有丝紧张:“其实不瞒你说,我有一个妹妹,小的时候因为一点意外找不到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
听到这里,许云依忍不住发笑了:“宋总,你别开玩笑了。”
她端起杯子来喝,意图平抚自己骤然慌乱的情绪。
宋连诚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