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谣气呼呼的编辑好汇报发出去。
不等关机段楚生的电话又打来了。
逃避不是办法,何况付谣现在这一腔怒火还无从发泄。她觉得胸腔快炸开了,在外奔波为了什么?刚存点儿钱,结果还没段楚生输得多。
难怪他就这么不懂怜惜她?
“你还想说什么?”付谣接通后问他,语气淡漠。
段楚生说:“付谣,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赌博的时候怎么就分不清对错呢?还是你是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认人不清啊?”
段楚生亦是没想到,原本跟那个同学关系好的不得了,哪里想到出国几年,连本质都改变了。
“我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厉害……”
付谣劈头盖脸的数落他:“你能想到什么?段楚生,有的时候我发现你这个人完全不长脑子,一点儿判断能力都没有,真怀疑以前你上班的时候,是怎么应对自如的……”
付谣足足将人骂了一个来小时,所有抱怨的话一股脑的吐出来了。
段楚生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哪能真的不管他,段楚生说了,对方是混混,如果不把钱还上,十有*会找家里人的麻烦。
付谣担心的不得了,再想想段楚生一直算是听话的男人,不能有事发生的时候就把他一个人推出去,不管不顾,那样还算什么一家人。
只是拿出家里的二十来万,也还差一半。
最后她气奄奄的说:“我想想办法吧。”
段楚生明知让她受难为了,就说:“老婆,我对不起你。”又说:“我去和朋友亲戚借一下。”
付谣问他:“你怎么开口?说借钱干什么?赌输了吗?”
分明难以启齿。
段楚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去借钱总要说个原由,毕竟现在挣钱都不容易。
“那怎么办?”
付谣说:“我想想办法吧。”
她将电话挂断了。
每天忙忙碌碌,买房的钱还没攒够,这么大的一笔债务反倒压了下来。
一切努力不仅没能让生活前进一步,因为这个出入,反而倒退了好多步。
一种无望直击心扉。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已近午夜。
冷风来袭,韩霁风把外套脱下来给夏明月,一副嘱咐小孩子的口吻说:“穿上。”夏明月本来不肯,他便哄她说:“听话。”
夏明月只好穿到身上。
那衣服又宽又大,穿在身上空空荡荡,袖子也很长,青衣水袖一般。
韩霁风看她走路时,无意识的轻轻摆动,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说:“明月,我来背你吧。”
夏明月不解;“好好的,你背我做什么?”
韩霁风只说:“让我背一背你。”
他那样沉静又认真,任谁都没法拒绝。
夏明月觉得他有心事,可是他不肯说,她就只好不问。盯着他的脊背看了一会儿,安静的趴上去。
韩霁风步伐稳健,一路走来不紧不慢,一直将她背到停车场。
将她放下时说:“只能背你到这里了。”
夏明月笑着说:“不短了。”
这条路就那么长,背着她走过来,着实已经不短了。
又问他:“累吗?”
韩霁风摇了摇头,说:“怎么会累。”看到她的头发被风吹散了,抬手将散乱的发丝替她别到耳后。接着说:“上车吧。”
国森同收购一方的角逐战还在进行中。
这个时候夏符东哪有心思住在医院里,硬是让秘书办理了出院手续,接着投身到工作中去。
几日来忙着见银行的负责人,联系贷款事宜。
而另一边韩霁风已经做出收回货款的方案,仅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让夏符东满意不已。
之前承诺他的事立了字据让律师拿去公证。
只有让韩霁风没有后顾之忧,他也才能将心放到肚子里。
一旦外面的资金加笼,再加上他从银行那里贷来的,相信可以缓解国森面临的危机。
夏符东在心里这样盘算着。
所以,一时间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筹备资金上。
另一边苏婉清对国森帐目的深放调查研究也在进行中。
庞大的机构帐目纷繁,很难做得万无一失,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小瑕疵。
一些无关紧要的,即便拿到台面上,法律也不会做过多干涉的那一种,就直接被苏婉清给忽略掉了。应林启贤的要求,重点放在夏明月整合的帐目上。
听说夏明月上学的时候学的并非相关专业,被调到财务部前,也从未做过跟财务相关的事宜。但她不得不说,夏明月是个相当谨慎且睿智的人,经她手做过的帐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合法的,根本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