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夏明月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冲了几下。就听韩霁风在身后问她:“刚刚去哪儿了?”
她甩了甩手,等着自然晾干。随口说:“去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韩霁风没再多说,扯过毛巾将她的手指慢慢擦干。修指灵活,动作细心,和着厨房里的水蒸气就连吐出的气息都是温暖的。
夏明月的心一点一点的沉淀下来,其实这一整天并不宁静,睡着的时候也是,乱梦丛生,过程是好的,结果却并不好。再被夏明星的电话吵起来,怔愣回神,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热汗,韩霁风不在,整个卧室静悄悄的。心中怅然,似被掏空一块。
即便回来的路上,心中的快感也并未战胜莫名的失落。看着天边下垂的太阳,大脑被一点点的放空,魂不附体。
到了这一刻,看到厨房温暖的灯光,再嗅到家常的饭香,一颗心才像慢慢找到了归宿,带着浓重的人间烟火气,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整个人都跟着踏实下来。
抬眸看着韩霁风,想说谢谢,可是无从下口,所以不了了之。
只问他:“可以吃饭了么?好饿。”
韩霁风转身将毛巾挂起来,告诉她:“出去等着,再做一道汤就好了。”
夏明月过来揉捏他的肩膀:“真的不用帮忙?”
这样一个动作就轻而易举的讨好了他。
韩霁风唇畔泛起微笑:“不用,你只负责吃就行了。”
夏明月这才转身出去,兀自的感叹:“哎呀,今晚食胃大开,能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韩霁风转身看她,夏明月已经去了餐厅。
及膝的纯白短裤,上身一件宽带的吊带小衫,整个人高挑修长,又步履轻盈。不像在公司时,宛如一柄新硎的刀,锋芒闪烁。这样居家的夏明月与寻常女子无异,不过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当晚夏明月的胃口真的很好,韩霁风做了四菜一汤,每一道都很对她的口味。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夸他深藏不露,手艺精湛。
含糊说:“为了不辜负你,我决定把这些通通吃光。”
韩霁风坐在对面,侧脸映着微光,眸光幽深沉寂。接着问她:“你这样是有事还是没事?”
夏明月吃东西的动作没有停下,抬眸说:“我有什么事?”
韩霁风伸手拉住她的,指腹仍旧薄凉,一如两人初见。但是深邃的眼中燃有火焰,夏明月看了一眼,很难再无动于衷。
她分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今天的事我真的没有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她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一切的效果都是她预期想要达到的。最后也真的成功了,再完美不过。
说到底还是她对不起他,好好的一个婚礼被她用来当作取胜的工具。由心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夏家的人,也不会连累到你。”
韩霁风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若有所思:“夏明月,你真的让我心疼。”
夏明月微微一怔。
几秒后,勉强扯出笑来:“有什么好心疼的,婚礼砸就砸了,你也是受害者。再者说,今天这场婚礼就算宾至如归,不过就是作秀给别人看。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庆祝过了,我倒觉得此生无憾。”
她佩服自己,能把恶作剧掩饰得这样天衣无缝,状似真的跟她毫不相关。如果韩霁风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会不会怕得敬而远之起来?
韩霁风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告诉她:“吃饱了就不要再吃了。”
不等夏明月再度风卷残云。他已经站起身来动手收拾碗筷。
夏明月皱起眉头:“韩霁风,难道嫁给你连顿饱饭都没得吃?”
韩霁风抿紧薄唇忍着笑意,淡淡说:“饱饭哪那么容易吃。”
夏明月正感叹的时候,茶几上的电话响起来。
韩霁风说:“正好别吃了,去接电话。”
她怏怏的去客厅。
是付谣打来的,不放心今天的事,问她:“明月,你没事吧?”
夏明月慢慢的走向阳台。
“放心吧,我没事。婚礼没法进行下去也好,不过就是形式上的东西。”
“那倒也是。”付谣宽她的心:“这年头讲的就是个法律事实,你和学长已经领证了,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任谁也没办法拆散你们了。”
夏明月“嗯”了声,问她:“你在哪里?”
付谣喟叹:“机场啊,没办法,就请了一天的假,不得连夜赶回去。”转而又说:“负罪感不用太强,这次是段楚生和素素陪着我一起。”话语间洋溢满满的幸福。
夏明月听明白了,笑着说:“祝你们一家三口玩得开心。”
☆、(086)蜜月旅行
挂断电话去洗澡。
能得韩霁风这样的丈夫真是三生有幸,这样的感慨夏明月早不是做了一次两次。眼见这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不仅人长得帅,会煮一手好菜,照顾起人来同样无微不至。
夏明月操手靠在门框上:“初见的时候以为韩律师是个凉薄男,果然,人不可貌相。”
韩霁风试好了水温,云淡风轻:“初见的时候以为夏总是个钢铁侠,原来并非百毒不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