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僖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有啊,这个真的有,僖王最近野心无比膨胀,一心想推翻圣帝,可是这话不能说啊。
然而看圣帝的样子,似乎找不出僖王做出此事的原因就不肯罢休。
风倚鸾用袖子擦干嘴角和下巴上的血,又用小术法把自己沾满血污的衣裙弄干净,一边清理一边说:“也许~,我猜~~,也许因为年节时候我没有参加玥阖的节庆大礼,而是和师父去寻找莫究极的传承了,或许僖王就因为此事犯了小心眼儿,再加上僖王想找我师父闲聊,我师父却闭关了,所以僖王很不高兴,就要单方面与我断绝关系?”
圣帝说:“若真如此,这僖王就太小心眼了。”
风倚鸾说:“其实这样也挺好,其实我在知道娘亲的消息之后,也不止一次动过要与僖王断绝此蛊的念头,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好意思找到机会和僖王说,现在挺好,他主动断了,反而省得我再开口。舅舅你想,我已经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了,却还要认僖王为爹,而且还要被这蛊强行牵绊束缚着亲情,心中怪怪的呢。”
圣帝点头:“你说得这倒也是。你是菡儿的孩子,不是旁人的。不过僖王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断绝了血亲蛊,此举实在……”
(风倚鸾娘亲姓姬、名菡,当年封号灵盛公主,升仙后称揽芷仙子)
圣帝说着,眼中透出一道冷光:“朕得好好盯着玥阖国了,看那僖王还有什么花招!这几年是因为你在玥阖,朕才容忍着僖王,他如今与你断绝关系,朕便不会再对他宽容,更不会对他再有额外的照拂!”
风倚鸾:“……其实僖王挺老实的,只不过早年就因为爱喝酒把脑子喝坏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整天就像一滩软泥一样扶不起来,圣上何必和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一般见识呢,你看我都不和他一般见识,再说了,像僖王这样脑子已经坏掉的人,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揣测,谁知道他今天又哪根筋搭错了位置,圣上你就别管他了。”
风倚鸾一口气把僖王形容成了一个酒糟糊涂虫,努力维护着僖王一贯昏庸的形象。
但她在心中,也已经开始思考僖王此举的原因和目的。
努力想了一遍,也没有回忆起什么明显的征兆啊,难道真的是因为僖王脑子里面的筋搭错位置了?
“呵呵?”圣帝冷笑了一声,说:“那么还有瑶嬅呢,也就是玥阖国的王后,你果然不知道她的情况?”
风倚鸾摇头说:“真不知道。”
圣帝问:“那是谁把血肉亲缘蛊种入你体内的?”
风倚鸾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瞎话:“僖王拿着两块红宝石一样的东西,念了一会儿蛊咒,也不知道他都念叨了些什么,然后往我手心里一拍就好了。”
“哼~,朕知道了。”
……
当霜夜带着左丘载存和百里燃山来到乐仪阁的时候,看到风倚鸾正坐在宝座上调息,而圣帝则以颇有风度的单腿蹲姿,优雅地“蹲”在风倚鸾身边注视着她,在宝座前面的地板上,有很大的一大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