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臣遵旨!”四人有些欲哭无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其实最头疼的莫过于枢协监武章使文竹川,茫茫大海上要给三个不同方向的驻军及时补充军需,这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陛下,我们只做了明面上的防备,那……”容肃明诚想到了关键的点子上。
澜皇注视了一眼容肃明诚,又转向众朝臣喃喃几句:“诸位,风雨欲来山欲冥啊。还望你们在朕不在的日子里,能尽职尽责,为大澜的明天而努力。”
“臣等谨遵皇命,为陛下、为大澜尽吾等绵薄之力。”众臣听着澜皇这阴阳怪气的几句话,尽皆冷若寒蝉,低头跪拜。但当他们起身后,却发现御座上的澜皇早已没了身影……
“君上,这次您真打算御驾亲征?”章宇宫了,周楚钰为澜皇已经准备好点心。
“皇后,空冥教是这个不安分的因素,所以朕担心……”澜皇欲言又止。
周楚钰闻言情绪有些低落,但极好的被自己遮掩下去:“妾明白,君上您不仅是大澜的皇帝,身负血海深仇,复国云尧皇氏的重任;还是天策武士团的宗主,身负天下苍生的重任。”
“钰儿,是朕亏欠了你们。”澜皇敏锐的察觉到了周楚钰的情绪变化,一把搂入怀中。
“启禀君上,太宰、太尉、太政三位大人求见。”第五炫蕤微微一愣禀告道。
“请他们进来吧!”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三人恭敬一拜。
“都平身吧。”澜皇品了一口周楚钰泡的百濮清茶:“你们三人这个时候过来是否就澜海空冥教、澜渊海底的泉客族和宛州玄族一事而来?”
“陛下,臣觉得宛州玄族还好,毕竟玄皇的二公主还……”太宰瞥了一眼章宇宫内的姒琅晴娓娓道来:“臣更担心的是澜海上的空冥教和澜渊两海的泉客一族。”
“为何?”澜皇轻轻放下手中茶杯,有些慵懒的问道。
“泉客一族由于身居海底,我们很少遇见,就怕他们会趁我们兵力分散而引海水分化蚕食我大澜,毕竟我们瀛州是诸多岛屿组合形成,海域宽阔,若真被泉客族攻打的话,我们大澜也会岌岌可危的。”
容肃明诚和第五稷也颇为担忧的赞成缙云涪陵:“陛下,臣二人也认可太宰的说法。”
“太宰说的没错,与泉客一族作战的话,我们的劣势是极其之大,根本没有胜算。”澜皇在周楚钰的搀扶下微微起身,端着茶杯铿锵有力的反问着三人:“若空冥教和泉客族一起进攻我大澜,我们又该如何?”
“是又逃到一处海外之地隐藏起来等候时机?还是拼死抵抗呢?”澜皇见三人久久无语,自问自答:“就算逃,海外之地我们尚不且熟悉再说,也会使我们九死一生。输死抵抗,我们这些世俗中的又如何能抵抗的了玄之又玄的空冥教呢。就算这两天我们都成功了,敢问三位爱卿,我们还需要多少年才能回归东陆呢?”
“大澜,是历经了两代人才在这偏安一隅的海岛瀛州立足,才有了如今看似雄健的家底。若我们朕不惜一代价去换取的话,是能成功的,但那我们这几年的努力就将会付之东流,有何意义所在?”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缙云涪陵没想到澜皇看得如此深远,内心极其震撼。
“缙云涪陵,你是皇后带过来的人,朕希望你帮朕处理好内政就是给朕给极大的帮助。”澜皇随后瞥向太尉太政二人:“容肃明诚,你身为大锐大将军府的嫡系子孙,就更应该明白军队是一个国家的兴亡,朕让你统领整个大澜军政,希望你能明白朕的用意;还有你第五稷,朕虽然没让你冲锋陷阵,但你不要觉得太政这个职位就是个闲职,这样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你要记得:朕让你管理的这些看似可有可无的府衙,实则是关乎着我大锐的命脉。所以希望你今后仔细斟酌,莫毁了我大澜根基。”
“你们三位都是朕所看重之人,真是希望你们三人能明白自己的这个位置对朕,对大澜是多么的重要。”澜皇注视着三人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话语也是他们放在心上了:“对于泉客族和澜海之上空冥教的事,时机一到,云影阁烈阁主会找到你们的。”
“诺,臣等明白!”三人闻声注视着澜皇那云淡风轻而又凝重的神色,瞬间也就明白了澜皇是看得如此之深,尽皆告退。
澜皇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我大澜虽有一战之锋芒,但却不能拼之;但不亮其锋芒,那么才是会引来祸端的罪魁祸首。天华大陆时常变幻莫测,也望汝等能从中感悟到一定规律,以此可以避免我们诸多的错误!!!
“炫蕤,宣帝阁在京所有负责人,明日寅时齐聚章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