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梦想号已经和他们记忆中那艘强大的航母完全不一样了。
内部空港,控制室,动力舱,电子舱,机库,升降梯,弹射通道乃至生活区都已经被悍军占领,每一道自动门前,都有一个黑色的魔鬼机甲。
每一个舱室都有悍军士兵用冷冰冰的枪口对准投降的苏斯官兵。
许多地方,还能看到战斗留下的痕迹。尤其是在通往指挥室的核心区域里,随处可见血迹和机甲的残骸。
这艘原本应该是朗德设下陷阱囚笼的航母,最终成了段天道和阿芙罗拉的保险箱。在内部入侵控制了母舰中央电脑之后,悍军机甲一路横行畅通无阻,而母舰自己的保卫机甲和卫兵则寸步难行。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也难怪朗德气得吐血,换做谁,在知道自己被别人这样玩弄于鼓掌之间调戏得欲仙欲死,只怕都憋不住心口的那口血。更何况,朗德被段天道一顿痛揍,早已经打得皮开肉绽内外皆伤了。
战斗在悍军攻入母舰内部后迅速结束。
知道了事情原委的第一集团官兵,很干脆地放弃了抵抗。
没有人愿意将枪口对准阿芙罗拉。
即便第一舰队的不少军官都是朗德和舰队司令拉姆齐一手提拔起来的,可是他们依旧不敢命令自己的士兵向母舰和悍军巡洋舰进攻。甚至连一点念头都不敢有。
他们知道,一旦自己下达这样的命令,最先被干掉的,或许就是自己。
这就是阿芙罗拉的号召力。
惊人的美丽加上跟随托尔斯泰血战长弓的传说,就像一道炫目的光环笼罩在她的身上。
别说没人愿意冒挑战所有阿芙罗拉崇拜者的风险,就算有,在马克西姆上将等人出现在通讯屏幕上后,也迅即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削职贬官甚至接受调查蹲监狱,都比把小命白白送在这个地方来得好。
通往母舰指挥室的走廊上,苏斯将领们的脚步声显得异常清晰。
两侧的舱室和大厅里,随处可见被悍军士兵看管着静静坐在一起的苏斯官兵。当数十名苏斯将领从他们身旁走过的时候,他们抬起头来注视着自己的长官,眼神复杂。
越往里走,将军们的心情就越难保持平静。
他们不得不承认,那个一脸憨厚的方楚天,给他们上了他们军事生涯中最震撼也最难忘的一堂课。
这家伙不但算计了舰队的阵型,算计了朗德的心理,还算计了整个苏斯军方。就连这次通讯会议也是这个环环相扣严丝合缝的计划的一环。
上百名苏斯将领的出现,震慑了所有第一集团舰队的官兵。而同时,第一集团舰队的遭遇也震慑了所有苏斯将领。没有人想成为第二个朗德。因此原本就极具威望的马克西姆上将成为苏斯的领导者,将是一个无可争议的共识。
从满载横行机甲的巡洋舰抵达银象海域开始,大家就跟随着这个方楚天的指挥棒跳舞,一直到现在。而且,还会继续跳下去。
最后一道自动安全门开启,忐忑不安的将军们走进了指挥大厅。
迎面,方楚天和阿芙罗拉含笑而立。
身穿蓝色悍军上将制服的男人带着一对标志性的招风耳。他微侧着脑袋,看起来就像一只有些困惑的沙皮狗,一脸的憨厚。
而阿芙罗拉则依旧是那么地美丽迷人。她那独特的清雅气质,让人在面对她的时候,仿佛面对着的是一株迷人的幽兰,生不起半点的亵渎之心。
她是如此的美丽。更重要的是,她属于苏斯。这让苏斯的男人如何不迷恋她,崇拜她,并为此骄傲
马克西姆上将停下了脚步。所有跟在他身后的苏斯将领们,也停下了脚步。
眼前,阿芙罗拉迷人的笑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像清晨的山林渐渐聚集起朦胧的雾气,终于,泪水如同聚宝盆里骤然成形的珍珠般夺眶而出。
每一名苏斯将领的心都如同被一只手猛地揪了一下。
在这泪水中,他们仿佛看见了长弓海域托尔斯泰的旗舰爆炸的烟花,看见了长弓地方舰队流落到自由世界时那伤痕累累的舰体和官兵们痛苦迷茫的眼睛。
可是,她却一直在战斗。
和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一样,在为自己的祖国战斗。
马克西姆上将咬紧了牙,立正挺胸。
“敬礼”
段天道环顾四周。
会议室里,苏斯将领们正襟危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脸上。
段天道有些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
虽然已经身为华夏上将,又是军神黄胜天的指定接替人,可他还是觉得正经八百地坐在会议室里主持这种关系到一个国家的会议简直是一种折磨。
他妈的,什么时候最喜欢泡妞的自己也要操心国家大事了
还有比这更不务正业的吗
“我知道,其实大家一直在猜测苏斯倒戈重新参战之后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军队会被派遣到什么地方,会不会”段天道眨巴眼睛:“被当做炮灰。”
苏斯将军们表情都有些尴尬。阿芙罗拉则直接瞪了段天道一眼。这家伙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婉转含蓄。
而比这更糟糕的是,显然被他给说中了。
其实,阿芙罗拉自己也明白,在如何使用苏斯兵力这个问题上,段天道很难有其他的选择。
先从局势来说,苏斯舰队正是目前兵力不足的华夏军绝佳的补充。朗德虽然卑劣,可他毕竟还是干了一件好事,那就是让苏斯摆脱了亲北约派的苏皇统治,并让苏斯各大军区做好了一级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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