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梦中被吵醒,不施粉黛的清纯脸蛋上更多一丝慵懒,让人看了就想呵护她,照顾她,不忍让这如同仙子一般的人儿受到丝毫的伤害。
不过,如果此刻有人能看见她的一双眼睛,恐怕就不会认喜黄小蕾如同外表看起来那么娇柔文弱了。
那是魔女一般狡黠的眼睛,似乎刚刚发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正一眨一眨闪闪发亮。
她的嘴角边上勾起了一丝戏谑的笑容,配上那双眼睛,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妖气,就差屁股后面伸出九条尾巴摇呀摇了。
“不妨接触一下,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送到嘴边的肥肉怎么也得咬上一大口吧”段天道呵呵一笑,一脸老实巴交的憨厚模样。
看见段天道和黄小蕾之间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场的其他人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顺着皮肤往上爬。
“我去睡了”唐心第一个转身跑上楼。
“我也睡了”王沁拉着唐心,飞快地跟在唐心身后。没穿拖鞋就跑出来的她,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在木质楼梯上翻得飞快。
当所有人摩挲着手臂跑回房间的时候,阿芙罗拉把下巴压在靠枕上,抿嘴看着段天道,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现在想想,朗德其实也挺可怜。
无论他提出这个条件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不该招惹段天道和黄小蕾。
眼前两只恶魔已经刀叉并举了
八辆汽车,排成一字长队,在两百辆红色军用机甲的护卫下沿着苏斯首都的公路飞驰。
车外引擎声,风啸声和机甲的脚步声震耳欲聋,装饰奢华的车内却是一片宁静。
车载音响里响起了音乐大师苏柏的独奏协奏曲星夜,小提琴声在柔和的车厢灯光下如同流水一般滑过,钢琴声如同一个个跳跃的小精灵在深山瀑布清冽的泉水中跳动,每一下都正跳在人的心里。
朗德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倾听着。整个人似乎都已经沉浸在了这美妙的音乐声中。
朗德今年四十四岁,方脸,皮肤白皙,头发稀少而枯黄。他的嘴巴两侧嘴角拉得很开,嘴唇扁平,紧紧闭着的时候给人以一种威严的感觉,只要一开口说话,就有一种总是带着笑意的和蔼亲切。
一个狡猾的赌徒
这是不少熟知朗德的人在背后给他的评价。
而对于并不熟悉他的人来说,这位刚刚在几个月前晋升为上将的中年将军,却是一位敢爱敢恨,有魄力有担当,才华出众刚毅果决的军人
这种两面性的认知,在这个特殊的时代,成为了朗德走上权力巅峰的资本。
一周前的一系列让人瞠目结舌的混乱变故,要追溯源头,其实始于老将军托尔斯泰毅然领军血战长弓海域,战败身死的那一刻。
为人正直,统领苏斯军方数十年托尔斯泰上将是每一个苏斯军人心目中的偶像,是他们的师长,也是苏斯军人的标志。
当初苏斯参战结果却越来越糟,反战声风起云涌,大部分苏斯军方虽然还在,以“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本分出击,但已经开始默然观察着这个国家的领导者们做出他们的选择。
中立貌似不错。
可是每一个苏斯军人都知道,在这场席卷整个人类世界的战争中,已经成为华夏敌人的苏斯,绝对没有中立的资格
当托尔斯泰将军被自己的舰队杀死的消息和议会宣布托尔斯泰及阿芙罗拉叛国的文告同时传遍国内的时候,不知道多少苏斯军人在那一夜酩酊大醉,不知道多少有血性的军人砸掉了手边一切能砸掉的东西,痛哭失声
身为军人,他们不怕死。他们曾经在托尔斯泰的领导下英勇作战。为苏斯军人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可是,在这个被一帮只知道争权夺利的软骨头控制着的国家,他们连牺牲的权利都已经被剥夺了
想要为这个国家牺牲,他们就必须背负上叛国者的罪名这是多么荒唐,多么可笑的时代
从那时候起,苏斯就保持在一种让人窒息的怪异氛围中。军人们冷眼旁观,民众们麻木不仁,政客们争权夺利。
大量来自北约的企业集团,利用北约在苏斯国内巨大的影响力,勾结贪官污吏强取豪夺肆意妄为。大量企业开始倒闭,失业率和犯罪卒急剧上升。
民众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个公平自由而有尊严的国家,阜广经在不知不觉之中退变成了一个渐渐腐烂的泥潭。 。fu。。
司法死亡了。
没有人能够通过法律获得公正。
被人欺凌之后唯一找回公道的方式就是诉诸于个人的报复,然后被那些达官贵人以法律的名义制裁。
自由的典论也死亡了。
当初那些大声反战的人们,被严苛的法令封上了嘴。他们再也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无论他们想说什么,都必须做好被忽然闯进家的警察当着妻儿的面抓捕的危险。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来
周治率领的华夏第十九集团舰队奇袭了长弓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