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华夏的北约占领区,正值初夏。
炙热的阳光不动声色地烘烤着大地,洒在往来的汽车,泛白的路面,穿梭城际的列车上,明晃晃的,不时还在玻璃上骤然反射出一道炫目的光芒。
不过这明媚的天气,在华夏民众的眼中,却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天气再好,阳光再明媚,也照不进那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们依旧排队领取一点点食物,依旧衣衫褴褛,依旧每天穿行于冷清破败的城市,坐上哐哐当当许久都没有维护过的公车,去那些几乎全部被北约人控制的企业上班,每天工作超过十四个小时,精疲力尽的回家后,面对饥饿的孩子那可怜兮兮的眼睛。
大家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日子有多长时间了。
他们只是看着城市衰败下来,看着商店里的货物日益减少,最终关门歇业。也看着邻居一脸愁云惨雾地搬走,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和邻居家的小伙伴哭着道别后,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
还有许多是没有看到却知道的。
例如为了生计,某家的男人最终活活的给累死了,某个女人又因为偷了一点粮食被谁给糟蹋了,或者谁家被陷害,家破人亡,又或者政府里的哪一个官员,因为和抵抗组织有联系而被逮捕,几天后就要公示枪决。
那个和平富足的城市,就这么一点点的沉向底部。原来的生活,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一点光明的痕迹。人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着,忍耐着。
当占领者的豪车从他们的面前经过的时候,当霸占了他们的产业的北约人,在保镖的护卫下耀武扬威地视察工厂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中只有麻木。
可是只要深入他们的生活,只要和他们一同呼吸那让人室息的空气,就能发现,在这看似昏暗的世界中,有一抹光永恒地存在着。
这抹光或许来自那支在异国他乡战斗并坚持的部队,或许来自永远都无法赶尽杀绝的抵抗力量,或许来自他们珍藏的卫国战争新闻影像,或许来自路旁已经拆得只剩下一个光秃秃架子的阵亡烈士公告牌,或许仅仅是来自对自由的一点希望。
那个在北约几大帝国的围攻中,依然坚持着不肯低下头颅的英勇的国家,从未死去
人们每天依旧在关闭了声音的卫国战争画面前,泪流满面。
一股力量直在华夏人的黑暗生活下方涌动着。如此澎湃,如此滚烫。就像血管里的血液一样滚烫,就像脉搏那般有力人们在忍耐着。
他们相信,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或许需要五年,或许十年,甚至二十年
哪怕是最乐观的人最英勇最坚定的地下抵抗者,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迅速
这个午后,一个消息在华夏民众中疯狂的流传。
不知情的人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同事,朋友和家人脸上,现着一丝久违的兴奋和波动。然后,他们就从对方诡秘地附耳低语声中,得到了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消息。
“悍军大举进攻百慕大海域”
他们看着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的同伴,张大了嘴。
“不止如此,中途岛和罗德比亚岛的北约驻守舰队,已经被倾巢而出的悍军舰队打得溃不成军法克兰舰队,已经被迫赶去增援了”
“悍军的陆军,已经登陆中途岛,这一次,他们真的回来了”
同伴的嘴,在眼前飞快地闭合着,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被一股脑的说出来,语速快得就像机关枪一样
没有人能够消化那么多东西。
大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越跳越快的心头,就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真的
一艘悬挂着中立国旗的老式海域货舱,在寂静的大海中航行。
货船的雷达在飞快地旋转着,扫描仪和探测器,也开启到了最大范围。就这样,货船还不时投放一颗民用探测器,往更远的地方搜索。
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艘载着日常货物的货船。只有船上那些目光警惕的船员们才知道,船舱夹层里,是满满的禁运药品和武器。
他们需要穿过百慕大海域,然后从公共海域绕过中央海域,转向进入自由海域,然后再经由自由港航道,进入到牛顿海域。
整段旅程中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百慕大海域了。
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白苏斯舰队和苏斯舰队加强了几倍的兵力巡逻。航道的临时码头,已经把这段时间列为闯关的危险时期。一旦被那些红着眼睛的苏斯人和白苏斯人查到违禁品,货船上的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中央海域出海口那帮法克兰人,更是没人敢去招惹。大家宁可在海面中多绕上四天时间,也不愿意接受如狼似虎的法克兰舰队的检查。
那帮家伙的护卫舰,打仗就是一炮死,可要干点搜查,追杀货船的勾当,倒是炉火纯青他们连正规货船都百般刁难,更别提藏有违禁品的闯关船了
老旧的驾驶室里,年过六旬的老黑人船长恩雅玛,正紧张地注视着刚刚释放的探测器传回来的数据。身旁的大副和船员们,也盯着数据屏幕,大气都不敢出。老船长经验丰富,是这条航道上的活地图。
这艘货船,在他的带领下,已经成功闯过好几次关了。不但为华夏送去了急需的物资,也为冒着生命危险的船员们,换来了大把的钞票。而这一次,是这艘海马号货船的最后一次闯关。
大家都知道,或许要不了多长时间,随着牛顿出海口被北约联军攻破海马号就得转战到加里略,乃至加查林海域去,开辟新的线路。每一次开辟新路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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