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微微向前伸着,一张哀婉的脸上,一对小招风耳朵固执地向前招着。他的五官,已经揪到了一起,咧开的嘴角向下撇着,眼泪鼻涕混作一团,那痛苦的模样,简直就像一只被夺去了贞操的沙皮狗
宴会大厅里,人们目光发直,神情呆滞。
电视屏幕前的民众,则傻傻地张大了嘴,眼睛看看这个貌不出众的男人,又转过去看娇媚性感风韵诱人的秦楚楚。
舞台上的歌手忘了唱歌,客人们往了喝酒,招待们忘了工作,就连玩着花式调酒的调酒师,也忘了接住手中的摇酒器。
飞驰的汽车里,安妈用手指着电视画面,惊讶地看着身旁的女儿。小妖一脸茫然,扭头看向黄小蕾。而黄小蕾则兴奋得眼睛发光。电视上那张脸,就这么在没有定格的镜头中定格。
片刻之后,整个世界仿佛炸弹落下的水面,在激起滔天巨浪之后,声音,动作,全都自凝固的时间里回流。
谁都不敢相信,主席举行的宴会上,竟然有人用刀劫持了人质。
更没有人敢相信,那个漂亮性感得让人看上一眼都能把魂给丢了的女人,竟然被这歹徒宣称,占有了他的贞操,还逼走了他最爱的女人。
喧嚣声,轰地一声炸开,人们都要疯了。
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欺负了那个男人
这他妈也太离谱了吧
电视上,段天道在痛哭流涕,握着刀的手在不住地颤抖着。
“你这个流氓。”他声泪俱下,带着哭音痛斥秦楚楚:“你欺负了我一次还不够,还利用你哥哥的职权,让他的手下来抓我,把我带到你的君王庄园,欺负我两次,三次”
被他用手臂勒住脖子的秦楚楚,双眼无神,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般。只有距离近的人,才能通过她那颤抖的身体,看见她那近乎于到了极限的屈辱和愤怒。
在秦楚楚的人生中,这或许算不上最危险的一次,却绝对是最屈辱的一次。
当段天道如同抓鸡一般抓住她,把她的脖子勒住,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瞬间想象过无数种画面,想象过段天道的无数种可能采取的行动和说辞,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段天道竟然说自己欺负了他
这是一盆冰冷的脏水
十个人里,恐怕有十一个都不会相信段天道。
可是,秦楚楚却能够在这一刻清晰的明白,这个卑鄙的方楚天并不是想用这种近乎于荒唐的说辞污蔑自己,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在这里给这些人解释什么,给电视前的民众辩解什么。
这个恶魔是在玩。
他虽然哭得一塌糊涂,可只有自己和距离最近的哥哥秦妖能看到,他眼中那恶毒笑意。
他热衷于演戏,人越多他就越是来劲。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兴奋了,入戏了。
他不断的把眼泪鼻涕往自己的脖子上蹭,不断的在人们面前表演着他的悲愤,不断地用最恶毒的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并滔滔不绝地在整个华夏共和国面前,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可耻的女人。
他根本不在乎这有多荒谬,根本不在乎人们是不是相信他。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折磨自己
这是他的一场游戏。
猫捉老鼠一般的游戏。
他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看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那哀怨的表情,秦楚楚的心,越来越冷。
脖子上的眼泪鼻涕,如同冰渣子一般滑进身体,让她浑身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段天道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脖子上。被这个恶毒的男人勒住,简直就像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缠住身体。
看着妹妹已经渐渐变了的脸色,秦妖的心,如同针扎一般剧痛。
“你是谁”他死死的盯着段天道。
尽管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名叫方楚天的家伙,他们有着相同的身材,穿着一样的衣服,神态十分相似,相貌也只有三四分区别,可是他依然需要确定。
“我”段天道接着哭,使劲擦了擦鼻涕:“我就是华夏中将方楚天”
这公然的承认,让秦楚楚和秦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妖还只是猜测,而秦楚楚却是亲眼看见段天道易容的,原本她以为这家伙改头换面,就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可没想到,哥哥一问,他就公然承认了
他想干什么
随着段天道的叫声,宴会大厅里的官员将军们,全都懵了。而街道边,广场上,翘首看着电视屏幕的人们,也是一片哗然。
“切换方楚天中将的照片。”
电视台的导播,在身后亲自压阵地台长的命令下,迅速找出了数以百计的方楚天的照片,并一下子全都放了出去。
屏幕上,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全是段天道的头像。有他的宣传海报,有他的战斗截屏,有他的采访图像
这些照片围绕着那个挟持着秦楚楚的段天道,密密麻麻。超过百分之六十五的相似程度,让民众们全都傻了眼,大家看看这张,又看看那张,只觉得头晕脑胀,分不清这到底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两个人。
“好吧,方将军。”秦妖死死地咬着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一点。”
“放开我妹妹。”他盯着段天道,一字一顿地道:“你要知道,就算你是悍军领导人,是华夏的盟友,有豁免权,可是,一旦你伤害我妹妹,你依然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甚至被当场击毙。”
“我不怕”段天道一声豁出去了的嚎叫,打断了秦妖的劝说。
“她欺负了我她欺负了我她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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