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盘算着能够抓住一个机会,收拾了这个让他朝思暮想又恨又爱的妖女。他做梦都想着有一天,黄小蕾在他的胯下婉转呻吟。
而当他得知黄小蕾回来,并从一个秘密渠道知道了这个聚会之后,他就立刻安排了人手,准备在今夜,一了夙愿。
他不是一个傻子,却是一个疯子。
他知道黄小蕾既然敢通知聚会,必然有万全的保卫措施。刚刚发生的那一次袭击,已经打草惊蛇,黄胜天家族,绝对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可是,他同样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平时,即便是各大家族,也很难掌握黄小蕾的行踪。想要从容布置,更不可能。而这一次,他从下午开始,足足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进行周密的部署。
况且,想要铤而走险的人,并不只是牟家一个。
即便黄胜天家族,是华夏第一家族,军神黄胜天手中掌控的力量庞大到让人无法想象。可是,那个老不死的已经病入膏肓。他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公然调动。能调动的,就只是隐蔽的少数家族力量。
在这种不上台面的私下斗争中,你死我活就是唯一的规则。比拼的,不是谁的人脉广权力大,更不是谁的钱多,谁的人多。
即便站在金字塔的顶峰,人也只有一条命。一颗子弹往往就能解决一切难以解决的问题。
而想要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切,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小队。
只需要足够快,足够大胆,足够精确。
牟青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胆小的人。虽然他小的时候,曾经因为怕老鼠而闹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笑话,不过,在让人抓了一百只老鼠并亲手一一用开水烫死之后,牟青就忘记了自己的胆怯。
今天,如果说有一个人最可能铤而走险的话,自然就是他牟青了。抓了黄小蕾,黄胜天家族就只能投鼠忌器。于公于私,这样的冒险是值得的。
几乎在瞬间,被怒火烧红了眼睛的牟青,就下定了决心。哪怕今晚死在这里,他也不会让眼前的这些人好过。
“在这个圈子里,他们叫我疯狗。”牟青森然一笑:“我是牟家的长子长孙,我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牟青的脸,伸到了段天道面前,两个人几乎鼻子顶着鼻子。
“别人怕的,我不怕,别人忌惮的,在我的眼里,就是个屁我想干什么,就一定会做到。刚才我已经给你机会让你滚了,不过你没有珍惜。”
他仰起头,扭动脖子,用只有段天道和黄小蕾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本来我还想再玩一会儿,看看今天晚上,哪一只老鲨鱼会按捺不住。不过,现在似乎没有必要了,听了你们刚才的话,我忽然觉得很冲动。”
“这个时候。”他笑眯眯地道:“你知道有多少支枪指着你的脑袋吗”
看着段天道胆怯的表情,他吃吃地笑着:“或许,在我搞你的女人的时候,你会帮我加加油。如果你叫得够大声,我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真的”段天道哆嗦着。
“真”牟青的声音才刚刚出口,就被段天道一记耳光,猛地抽回了喉咙。
耳光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就像有人拍爆了一个充气纸袋。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那刚才还一脸憨憨的段天道,已经狠狠一拳挥在牟青脸上。
钵头大的拳头,就像一把大铁锤,打得牟青的整张脸都变了形。他的身体后仰,脸上的血,在头部剧烈的打击中飞甩了出去,伴随血液的,还有几颗断裂的牙齿。
段天道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只见他脚下猛然一蹬地,身体就如同一头急速冲刺的犀牛,狠狠一肩头撞上了牟青的胸口。牟青倒飞撞上夜总会门口的石柱,几声骨折的声音,接连响起。
还没等他滑落地面,他的脖子,就被段天道一把掐住,整个人都被段天道举了起来,一张脸因为窒息而泛青,两条腿在空中一通乱蹬。“真的”段天道一脸狰狞的问。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直到牟青如同一只鸡一般被段天道钉在墙上,他身旁的同伴和数十名保镖,才反应过来。
“干什么”
“住手”
李成,上官小刀等人叫了起来,而保镖们,则猛地向段天道冲去。
“簇蔟蔟”一连串子弹,在保镖的脚下溅射起一缕缕粉尘,几个冲得最快的保镖,则头部如同西瓜般爆开来。红色的鲜血,白色的脑浆,在黑夜中如同几朵死亡之花,骤然绽放。
所有人,都猛地停了下来,骇然欲绝。
“袭击李兴海将军和叶京国主席,和你们有没有什么关系”段天道把脸贴近了脸色越来越深的牟青:“告诉我,说得好,我就放过你。”
牟青的手脚在拼命挣扎着,脑部充血和窒息的滋味,让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死神的来临。
这不是想象,这是真的。
这一刻,即便他是傻子,也知道这男人能够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即便他是疯子,也知道只要自己不回答,自己的命,就会丢在这里。 :\\、\
他的屎尿,都已经有失控的迹象。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
趁着段天道松了松手的瞬间,瞬间崩溃的牟青,艰难地用近乎嘶哑的声音叫道:“不是我,是我家”
“很好”
段天道点了点头,手一松,放开了牟青的脖子。随即双手抓住他的脑袋,狠狠一错。
脑袋整整转了一圈的牟青,如同一个睁着眼睛的破布娃娃,在所有人失神的目光中,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王者大厦下方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