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残骸在舷窗外翻滚着。
几个小时之前。它们还是一艘艘灯光通明的战舰。战舰上,那些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华夏青年,还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他们或许戴着耳机,放着重金属音乐,一边大声哼哼,一边操控旋转炮塔将炮弹光链射向敌人的战机。或许在互相开着玩笑,然后被长官一通爆吼,然后登上战机,冲进茫茫大海,在炮火中蹁跹飞舞。又或许在奔向受损的区域,冲进浓烟滚滚的舱室抢修之前,依旧不忘冲过路的女兵吹一声口哨。
这是一帮没心没肺的混蛋。即使在枪林弹雨中,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敌人永远也不懂华夏人。他们不会知道,究竟有多少华夏人就等着用一种最张扬,最轰动的方式干上一票。
华夏的小伙子们,在这黑色的世界中挥洒着他们的生命和幽默。他们叼起一支烟,点燃,然后斜睨着死神的到来。
“将军。”母舰舰长马克,在终于确定了宝贝战舰的损失不足以致命后松了口气,拿了战斗统计数据。对薛成贵道:“法克兰那帮孙子,这次被咱们揍得挺惨”
说着,他一边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薛成贵,一边瞟了一眼中央控制台屏幕道:“友军舰队来了。”
伸手接过马克手中的统计报告,薛成贵转头向舷窗外看去。
几支分属不同军区的舰队现在大海中,正缓缓向这边靠拢。
王通志并没有本事将所有的华夏舰队都带走。至少,这几个区的舰队,就留了下来。
这些舰队指挥官,丝毫也没有给王通志面子。在王通志启程的那一天,他们脱离了东南远征军舰队,加入了薛成贵的舰队。
那时候,他们冲王通志告别时打出的灯光信号是“向在最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的英雄致敬。”
这种带着奚落和自我表扬的信号,让离开的华夏舰队每一个官兵都抬不起头。而王通志的脸,则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谁在乎这王八蛋”一位舰长冷哼着告诉薛成贵:“早点滚蛋,对谁都好我们早就对他的指手画脚感到厌烦了。”
随着各区舰队脱离王通志的管制,加入这边的华夏防御体系,薛成贵总算是缓了一口气。依托牛顿出海口,他们已经接连几次击退了谢尔顿舰队的进攻。
每每看见前来接替防御的友军舰队,华夏官兵们,就会思念那支在异国他乡征战的队伍。
悍军。
虽然悍军没有在身边和大家一同战斗,可是,这支军队,却是所有华夏人心中的支柱,他们所做的一切,正深深的影响着华夏,甚至影响着整个东南海域。
正是悍军让华夏全力投入到这场战争中来。
无论是其政府还是军方,都给予他们不遗余力的支持。不仅很多军区的舰队和王通志撕破脸留下来,每天还有不少军区运输舰冒着生命危险穿过北约封锁线向这支海军运送物资。
也正是因为悍军舰队在长弓海域的牵制,谢尔顿舰队才不得不提防身后,才不敢全力投入对牛顿出海口的进攻,否则,以谢尔顿本部舰队,暴风暴雪两大象级舰队及法克兰第五舰队的强大,进攻强度比现在更高十倍。
可以说,在方楚天的领导下,现在的悍军,正逐渐成为整个东南海域华夏军的核心。
这是一个可以清晰感受到发展的进程。
“将军,你看”一位参谋的叫声打断了薛成贵的思绪。他定睛看去,只见一艘艘来自不同军区的华夏军战舰排列着整齐的队形,从伤痕累累的华夏舰队前驶过。
战舰之间的距离很近,透过舰桥明亮的落地舷窗甚至能看见一排排整齐肃立于窗边的海军官兵。
怎么了
发现异常的华夏官兵们,都涌到了舷窗边。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样的防御交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以前的友军舰队,从来没有这么正式。
那三艘一排,以相同的速度滑行的战舰;那立于舷窗边,宛如接受检阅一般的军人,显然是刻意组织好的。
一道灯光,在漆黑的世界中闪烁着。那是领头的华夏航母,打出的灯光信号,紧接着,是其后的战列舰集群,巡洋舰集群,还有外围的驱逐舰,护卫舰集群。相同的灯光信号,在闪烁着。数不清的信号灯,就像夜空中的萤火虫。
“雷峰岛大捷,向悍军致敬”
信号灯刚刚闪烁完毕,就见舷窗边的华夏军官兵似乎是听到了命令,动作整齐划一地并腿立正,敬礼。
领头的航母,在海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转舰首,领着长长的队伍驶到薛成贵舰队队列旁。并在落后半个舰体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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