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都是这些青色的,黑色的和墨绿色的机甲。数以万计的战斗机甲当先开路,庞大的后勤部队在无数重型机甲和中型机甲的护卫下,紧随其后。
整个部队,延绵十余公里,浩浩荡荡,翻山越岭,席卷向北。
突伦河南岸相对平坦的地势,给了这支部队极高的机动力。
从一头扎进白苏斯20集团军控制区右翼开始,短短半个小时,悍军第一装甲师和第二装甲师组成的双箭头,就已经向纵深挺进了十五公里。沿途的白苏斯驻军,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这滚滚洪流所吞噬。
幕当其冲的,是白苏斯1师一团。作为预备部队,这个团就驻守在靠近突伦河的一个山谷中。
因为距离惊风谷前线近六十公里,周边没有出现危险的敌方部队,又随时准备着拉上前线代替其他部队作战,因此,这个团除了将山谷构建成一个由展开的机甲,帐篷,伪装网和组合式防弹墙组成的基地外,就只在周围的几个山头部署了少量警戒部队。
当第一声炮响,从南面响起的时候,正在吃午饭的白苏斯士兵们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端着饭盒,一边咀嚼着,一边走出露天食堂的隐蔽网,望向炮声隐约传来的方向。而那些正在装卸物资或在山壁上打洞的工程机甲,发出巨大的噪音,更是连停都没停下来。
直到密集的炮声接连响成一片,基地的警报发出凄厉的尖啸时,白苏斯士兵们才知道出事了。他们丢下饭盒,拼命跑向停机坪,整个基地,一派兵慌马乱的景象。
团长发疯般地下令集合部队。可是,驻扎在基地里的,除了电子连,参谋部,后勤部队以外,就只有团部直属的警卫连是战斗单位。
而其他的下属战斗单位,都分布于四周,紧急集合,需要至少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对于这个从前线撤下来休整了五天,没有作战任务的装甲团来说,只是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悠闲地抽一支烟的时间。
可是,就是这一支烟的工夫,他们位于两公里外的两个连,就已经垮掉了。
丢弃营地和阵地逃跑的白苏斯士兵,在丛林中狂奔。无数的炮弹,机枪子弹,切断林中树木,死死地追咬着他们。泥土四溅,木屑飞射。地面凭空出现一排排弹孔,濯木丛被扫得支离破碎,树杆被打出一个个惨白的大洞和缺口。
剩下的,就只是火焰,鲜血,以及如同狼群般在丛林中奔腾的华夏机甲的脚步声。
炮声响起的时候,悍军先头部队在两公里外,当白苏斯装甲团的机甲战士跑出营房,跨上机甲的时候,悍军已经出现在了谷口。
位于谷口南面的白苏斯部队拼命地抵抗着,试图为后面的部队争取时间。
他们中的许多人,刚刚钻进机甲,就被继蜂而至的炮火淹没。逼有许多人启动了机甲,还来不及发射一炮,就被猎豹般高速突进的悍军机甲一脚蹬倒在地,砸了个稀巴烂。
一栋栋营房,在炮火中垮塌;一辆辆机甲,被爆炸的火焰吞噬;一个个白苏斯士兵,在惨叫声中倒地。
而在这惨烈的背景中,数不清的悍军机甲,如风般掠过,带起一蓬蓬飞洒的血雨。
峡谷中的基地,化为了一片火海。白苏斯装甲团的团长,终于趁前方部队的阻截,带领少量幸存的部队逃到了驻扎在北面三公里外的三营驻地。同时,驻扎于东面的二营,也在他的命令下飞快地向三营所在的位置靠拢。
三营营地的后面,是一个陡峭的山峰。他在抵达的第一时间,就命令部队以这个山头为中心,建立临时阻击线。
虽然没有挖掘壕沟建设阵地,可白苏斯装甲团的团长本能地察觉到,这个山头是自己挡住那些由南至北攻击的华夏部队的关键。
凭借这个山头,他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而有时间,他就能搞清楚这些忽然出现的华夏机甲是从哪里来的,就能等到驻扎在不远处的同伴,也能从这场忽如其来的噩梦中醒来。
不过,这位团长的算盘,只拨打了不到十分钟,就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先是向他靠拢的二营,在途中被一支忽然出现的悍军部队拦腰截成两段,吃了个干干净净。
紧接着,正指挥部队抵抗正面攻击的他,忽然发现一个悍军装甲连,从山头另一侧绕道上来,冲进了他刚刚稳定下了的阵地。
结局,不言而喻。
当他的机甲化作一团烈火的时候,他看见,正面攻击的悍军部队和侧面迂回的那个装甲连,各自错身而过,分别奔向不同的地方。他们就像是两条巨蟒,只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刻交错,毁灭一切后,又沿着不同的路线各自行进。
致死,团长都想不明白。
二营所在的位置,位于团部所在的谷口东部,敌人发动攻击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最安全的。可为什么,在他们向三营靠拢的时候,途中会忽然遭遇一支部队。那支部队,似乎早已经计算好了路线,时间就那么赶巧,一刀砍在了二营的腰上
他更不明白的是,这个山头,说太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想要从侧翼绕上来,必须经过山腰向下绕经山谷,然后才能绕上来。
就算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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