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贝利夫不能及时了解悍军的战斗力,不能看出方楚天这一记勾拳隐藏的奥妙。”黄胜天淡淡地道:“他会吃亏。”
指挥机甲顺着满布弹坑的公路,摇晃着一路向前。雷闯站在机甲指挥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身体随着机甲的起伏来回晃荡。
从高高的指挥平台看去,宽阔的公路以及公路两侧的平地上,尽是浩浩荡荡的前行部队。
庞大雄壮恍若移动城堡般的重型机甲,如同蝎子般造型的虫型中型机甲,风尘仆仆跑步前进的人型单兵机甲,后勤部队的运输机甲,重型越耸卡车,以及背着枪扛着便携式炮弹徒步行进的士兵,组成了数十条由东向西,彼此平行的蜿蜒长龙。
长龙尾巴,还在地平线外,长龙的前端,已经进入了弗伦索城区。几栋耸入云霄的海域城和数百米高的大楼下,这长长的队伍,就如同大树下的蚂蚁。
一辆受损的青色机甲,停在路边。
满头大汗的医护兵,正在给大难不死的悍军机士包裹着伤口。年轻的悍军机甲战士。平静地看着目光专注的医护兵,路过的华夏士兵,投向这位悍军机士的目光,则是毫不掩饰的钦佩。
四周,散落着数不清的大小残骸。一块块破烂的钢铁零件,静静地散落在弹坑中。不少大块的残骸,还在燃烧着。黑烟滚滚。
打扫战场的后勤士兵们驾驶着工程机甲在战场上来回穿梭。将己方士兵的遗体小心的抬上运输机甲,对待敌方士兵的尸体时。他们就不那么客气了,直接往卡车上一丢了事。重型卡车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让人看着心里发麻。
终究还有一些敌人的尸体和机甲残骸,是受到特殊照顾的。
那是裁决者机甲的残骸。
几个小时前,整整五十辆裁决者,在这片战场上,遭遇了一场血腥屠杀。
是的,尽管直到现在。雷闯还无法接受事实,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场真正的,不折不扣的屠杀。
当时,他就站在大熊山的山坡上,看着远方城区那一个个半球形的光团从地面突起,横掠过大地。看着半空中,那激射的炮弹纵横交错。也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机甲,士兵的身影,在不住地涌动。
沿中央城际公路发动反攻的北约装甲部队,凶狠而疯狂。
他们以五十辆裁决者为前锋,摆开了强行突击的架势。毫不停顿的电子攻击,铺天盖地的炮火覆盖,还有那不断加速的装甲集群。
看起来,势不可挡。
雷闯第一次看见裁决者的战斗。
他无法想象,如果与这五十辆裁决者对阵的是三十三军。他将经历怎样的一场噩梦。
在这些恐怖的机甲战士面前,普通机甲就像是职业杀手面前赤手空拳的孩子一般脆弱。那种压倒性的优势,不是任何战术可以弥补的。
那一刻,雷闯的心凉得结冰。他从来不知道,这场战争爆发两年时间以来,他熟悉的机甲战斗,竟然已经进化到了让他感到恐惧的高度。
他毫不怀疑,只要给这些该死的斯巴达战士足够的空间,他们能撕碎整个三十三军
也就在那时候,雷闯看着三百辆如同魔鬼般的横行机甲,飞泻下山头,扑向北约军发动反击的最前沿。
那是一场让雷闯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惊心动魄的战斗。
他无法用语言去描述,他只是牢牢地记住了他看见的每一个画面,不断的回想,回味。
炮弹光链划破夜空;导弹嗖嗖地从半空中忽然闪现,激射入地;爆炸的光芒,照亮了远方的地平线。数以百计的钢铁机械,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和不可思议的灵活,在旷野中奔跑,跳跃,变向。
数不清的钢铁机械腿震颤着大地,悬挂系统用轻柔的起伏消除着奔跑时的剧烈震动,外挂传动杆在飞快地伸缩着。导弹发射器在奔跑中伸出隐蔽舱,离子光刀随着距离的接近越来越亮。
双方风驰电掣的机甲终于碰撞到一起。
刹那间,人仰马翻
一道道宛若鬼魅的身影,在腾挪闪转,在交替换位。一把把离子光刀或离子匕首,劈开浓郁夜色,拉出无数凄艳夺目的弧光。
那优美却致命,残酷得让人遍体生寒的招式,那骤然在混战机甲群中闪亮的刺目白光,那燃烧着如同流星般四射的碎片。
雷闯相信,再过去几十年,直到这一个夜晚站在这里的数以千计万计的官兵已经老得已经走不动路了,也没人会忘记这一幅画面。
所有人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双方厮杀在一起,呆呆地看着两种不同的黑色机甲,在自己眼前展现出那让人无法反抗的战斗力。
战斗的过程已经足够震撼,而更震撼的,是结果
裁决者很强大。可是他们遇见的,是和他们一样强大,数量却比他们多得多的悍军直属特种营的机甲战神
悍军横行,在战斗爆发的一瞬间,就全力出手。仅仅十分钟,五十辆裁决者,就在悍军三百辆横行的围攻下被砍瓜切菜般剁翻。。 首发
这样的结果,让在场的战士们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不是一群猪那是光凭名字,就能让华夏大多数军区的陆军将领们噤若寒蝉的裁决者啊
他们的名字,来自于他们可以对任何人做出任意裁决的强横实力
可现在,他们还没来的及裁决,就已经被处决了。
三百辆悍军横行机甲,用一种野蛮的方式,直接把他们给打爆了。
此刻,看到一辆辆裁决者机甲的残骸,雷闯终于确定,这
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