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游移的马卓文,看着挡在悍军前面的一百多名华夏英雄,看着他们心目中,堪称华夏定海神针的李存信老元帅,忽然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当悍军的机甲狂潮,沿着第一公路进入市区的时候,一场风暴,已经在无声无息的聚集了。
而此刻的陆军总医院大门前。
这场风暴,已经开始显现它的狰狞。
“那么。”李存信重重地拍了拍拉希德和斯图尔特的肩膀,比了个大拇指,转身拍了拍手道“让我们看看,谁才有资格在这片土地上撒野吧。”
一台台电视被打开,一个个华夏民众在电视面前停住了脚步。
办公室的休息区里,刚刚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的职员只随便扫了一眼电视,就再也移不开脚步,随着看电视的职员越来越多,不多时,整个办公区已经走得稀稀落落,所有人都挤进了休息室和有电视的大街过道上。
酒吧里,咖啡馆和各色娱乐场所里,喧嚣已经归于平静,随着一声声“嘘”的示意,玩闹聊天的人们,都诧异地把目光投向了电视画面,然后,视线就再也不肯挪开。
人们驻足在广场的巨型公共电视和商业街大楼的巨型广告光幕下,抬头仰望。人群越来越多,整个城市的生活节奏,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街道上,越来越多汽车停在了路边。
国会已经暂时休会,刚刚还在激烈事辩的议员们,表情严肃地看着宽敞明亮的休息大厅的巨型电视屏幕。
军队基地的演练场空空如也,训练时的呐喊声,脚步声,已经消失了。成千上万的军官和士兵,都聚集在了营区的电视前通过摄影师的镜头。
这一刻,整个华夏的注意力,完全被上京陆军总医院吸引了。
随着老元帅李存信一拍手,一个大家都无比熟悉的人出现在迅速切换的电视画面中。
费南清,这个头发灰白的老男人,又和以前一样,坐在了他的谈话节目房间里。
他穿西装,里面是惯例不打领带,不扣上领口的条纹衬衫。他比以前瘦了些,却显得更加的精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从战火中归来的硬朗。
看起来,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人们难得地发现,一向从容淡定的他,此刻竟然有一种隐隐的激动。
“很高兴和大家在这样一个没有相约的时间里见面。”费南清注视着镜头,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开门见山:“现在,我想带着大家,通过我们的镜头,去认识一支部队。去认识一个人。”
镜头再次切换,一片大海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看着镜头中,无尽大海漂的密密麻麻的战舰和战机残骸,看着一片暗礁带中,翻滚的岩石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电视前的民众,不禁发出了一声声惊叹。
“这是长弓海域,一个我们很熟悉的地方。”画面里,费南清的声音不紧不慢,从容而温和:“这个海域,与我们的狂风岛海域,一头一尾,构成了东南海域最重要的一条巨型航道,东南主航道。可以说,自海域探索时代以来,人类,就是经过这条航道,发现了整个东南海域。”
镜头,在大海中游移,断裂的舰艇残骸,寂静无声地漂在海面中。断裂处不规则的接口螺丝,弯曲的副炮炮管,各种各样的从舰艇内飘出来的生活物品,零件。
看起来,整个海域,犹如一片只有幽灵出没的坟场。
“我们眼前看见的这一切,都来自于不久之前的一场战斗。在这场战斗中,米国帝国的两支象级舰队,在他们的指挥官汉弗雷的带领下,试图攻占长弓海域,打开向我狂风岛海域长驱直入的大门。结果大家都知道了,这一仗,汉弗雷舰队这个称呼,被从米国舰队编制上抹去。他们没有打开通往狂风岛的大门,却成为了我华夏军的俘虏。”
镜头回到了费南清的身上。
“只要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一仗对我华夏来说,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如果东南海域主航道被北约占领,那么,我们现在面对的就不仅仅是苏斯和白苏斯这两个国家的军队,我们还将面临米国,德克西和法克兰帝国的部队。他们会沿着主航道蜂拥而来,摧毁我们的城市,屠杀我们的民众,在这个国家的身上,砍出累累伤痕” :。\\
费南清描述的恐怖景象,让观众们不寒而栗。电视机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片死寂。
“华夏,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民族。我们要感谢英勇战斗的华夏共和国第十九集团舰队,感谢他们的指挥官周治中将,感谢在这一战中英勇战斗的每一名华夏战士。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华夏第十九集团舰队以外,还有一支舰队,在这片海域浴血战斗而正是他们的存在,才让汉弗雷舰队,最终在这里折戟沉沙”
光幕中,费南清的身影渐渐淡去,一架战机从模糊,变得清晰。机翼上,一支展翅的雄鹰抓着一个盾形“悍”字的徽记,在放大的镜头中无比引人注目。
战机如同闪电般,在大海中掠过,镜头跟随着它,随着它的加速翻滚,一艘巨大的米国航空母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战机飞快地靠近航空母舰,周围的防空火力越来越密集。战机飞舞着,翻滚着,如同一只暴风雨中的海燕。
终于,随着战机机翼下两道蓝色的光芒喷出,两枚导弹猛然射向了航母。当导弹在航母厚重的舰体上爆发出两团火红时,战机已经迅速拉起机头,掠向远方。
镜头后退放大,激烈的战斗全境,出现在人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