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些将军,都不应该同时出现在方楚天面前向他敬礼。站在他们面前的方楚天,不但年龄比他们小许多,就连名气也不如他们。
如果非要说这方楚天有点名气的话,或许就是他投降的名气了。
在整个华夏,这家伙都已经臭名昭着。
可是,这些将军们偏偏就不约而同地走出了队列,不仅仅是上京的将领,还有原本应该接受欢迎仪式的增援将领。他们对方楚天说的每一个字,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没有人质疑。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十一位将军中间,无论哪一个,都是说一不二的汉子。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地位,他们的赫赫威名,不是当做垃圾在这样的场合随便丢的。
他们愿意在数万民众的面前走出来,以一名军人的礼节向方楚天致敬。那就说明,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个方中将值得他们发自内心的钦佩和尊敬。
十二集团舰队,长弓海域,北方狂风岛
段天道履历上的赫赫战功,一直是人们嘲笑的对象。谁也不会认为这是真的。在看了段天道投降的嘴脸之后,这些所谓的战功,就显得分外可笑。平日里聊天,甚至也会有人拍着胸脯说自己曾经在自由港干过架,干掉过米国舰队,又在那里那里怎么样怎么样,从而引来一阵哄笑。
以前的奚落,犹在耳边,可现在,当再度听到这些熟悉的字眼时,谁也笑不出声来。
这不是玩笑。
这些将军们才是亲身经历者,他们才最有资格,站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们知道的一切掷地有声地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将这位方楚天将军的赫赫战功,大声颂扬
黄小蕾和王沁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段天道身后,看着段天道跟将军们拥抱握手,聊着别后以来的经历,都不禁一阵心情激荡。
“怎么来这么一出”段天道对冯智道:“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将军们轰然大笑,这家伙红光满面,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了解这家伙的人都知道,这家伙脸皮之厚,远远超过他的能力战绩,敢在数十亿观众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投降的家伙,这辈子哪里还会有不好意思这样的习惯
而这,恰恰就是大家钦佩他的地方。
回顾整个北方狂风岛战役,将军们光从战报上就能够看出其中的惊心动魄来。
如果不是方楚天接连袭击三个装甲营,固守415高地,为部队向温泉镇隐蔽运动争取了时间;如果不是他在温泉镇战役最关键的时刻赶到,凿穿了敌人的封锁线。
别说李存信元帅,就连整个部队都早已经全军覆没。其后的北方狂风岛登陆战和北部山区大捷,更是没影子的事儿。
能干到那种地步,就已经是奇迹了,更别提他随后带领队伍和敌人对插,歼灭两个白苏斯装甲师,威胁北关市,最后又以一个敢死营引开第二装甲师。
在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悍然率领一百多名敢死营战士向整个师发动冲锋
这是何等的波澜壮阔,这是何等的荡气回肠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痛哭流涕投降的小人
在场的都是打老了仗的军人,只要认真看一眼当时的情报,就知道方楚天是在为运输舰降落争取时间。
为了自己身后那一百多名战士的生存,他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发动那最后的雷霆一击,可以舍弃脸面虚名假装投降。
这样人不值得钦佩,谁还值得钦佩
大家怎么愿意让这样一个家伙受委屈哪怕明知道这家伙其实是和秦妖的三十一军别苗头,在场的人也要助纣为虐
都是行走在生死线上,枪林弹雨里风进火出的军人,没那么多顾虑。
看得顺眼的是朋友,看不顺眼的滚蛋。
就这么简单。
他们已经完全无视于阅兵台上,已经一脸铁青的马卓文和半眯着眼,目光阴郁却似乎置身事外的张诚。
冯智笑着道:“听说,第二装甲师被俘虏,白苏斯皇尼古拉斯五世把自己最喜爱的一对花瓶都砸了。”
“一对不是说十对么”一名中将诧异地道。
“十对”一名少将骂骂咧咧:“我怎么听说是把整个书房上百件古董都砸了”
一干人面面相觑。正困惑间,却听华夏中将邵大夫迟疑道:“都不对吧,我听说那白痴把他自己的兔崽子给宰了十几个。”
随着黄小蕾和王沁噗嗤一声,众人轰然大笑。
笑声中,段天道斜眼向阅兵台看去,目光正碰上张诚刀子一般的眼睛。
面对情敌从来不客气的段天道嘴角挑起一丝笑容,半边眉毛调戏般地一挑,随即哈哈大笑着对将军们道:“好了,欢迎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先去报到,抽空出来咱们喝个一醉方休。”
说到酒,当兵的没几个不喜欢的。将军们顿时大喜,嘻嘻哈哈和段天道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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