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张晓楠,以及包括庞鸣涧在内的十九集团舰队高级军官们,是在悍军完成了对米国战舰地收编后,被邀请到神谕号上参加聚会的。
士兵们会师的欢庆活动,已经结束。军官们的晚会,却刚刚开始。
华夏军官和悍军军官见面,又是另一番令人激动地场景。
周治一见段天道的面,就抢先行礼,并用尽全身力气给了段天道一个熊抱。还有庞鸣涧和其他死里逃生的华夏军官们,用他们洪亮地嗓门的粗壮地胳膊,表达着自己的钦佩和感激。
如果不是晚会恰好开始,这帮华夏军官当时就能用胳膊把救命恩人全都给勒死。
看看晚会大厅里,那些红着眼眶举着酒杯大着舌头,跟悍军军官们勾肩搭背地华夏军官,就能知道,骄傲的他们已经被悍军近乎完美的表现征服了。
华夏军人眼光高性子傲,可不代表他们都是鼠目寸光地白痴。
尤其是这些百战余生,行走于生死边缘地军人。一切世俗的眼光,一切小肚鸡肠地猜忌,在他们眼中都是狗屁。他们不轻易动感情。可他们的感情比燃烧的恒星更炙热。
他们的敬意,只献给最英勇地战士
他们喜欢那个看起来好普通动起来好猥琐的方楚天
被黄小蕾这么一拽,周治无可奈何地将酒杯递给张晓楠,掏出手帕抹了抹手上洒出的酒,叹了口气。
因为张晓楠,以及张晓楠舅舅赵小算上将的关系,他认识黄小蕾并成为无话不说地朋友,已经快五年了。
在今天之前,无论是在他的感观中,还是在其他人的评价中,黄小蕾一直是一个极其聪慧地女孩。她在社交,政治,科学,艺术等方面的天赋,和她的军事才能一样让人咋舌。
就周治所知,两年前,黄胜天家族地许多事务就已经交到了她的手上。
如果说最开始,人们只是看在黄胜天的面上,和这个小姑娘敷衍,那么到后来,大家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她当做自己所遇见地最厉害地对手。
她在处理家族政治上的才能,即便是最狡猾最老练地政客,也为之倾倒。
可现在周治不得不叹气,他实在没想到,聪慧如黄小蕾,竟然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她难道看不出方楚天在这些战士心目中的地位么不,她看到了。她只是忿忿地不愿意承认罢了。这只能说明,她已经被某种情绪蒙蔽了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这个男人如此纠结
周治有些担心。在来到神谕号航母之后,他已经从黄小蕾地口中得到了更多让他震惊的消息。
米国的十二代机甲,机甲操控技能,战舰隐形技术,或许还有更多,这些东西都是现在的华夏迫切需要的。
即便是周治自己也明白,悍军对这些东西不可能轻易交给外人。和这样一支军队合作而不是对抗,依然是目前最明智地选择。
黄小蕾能选择跟随悍军到这里来,已经说明她明白悍军地重要性。可看她对方楚天,却似乎已在带着某种情绪,这并不像她的作风。
和张晓楠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后,周治苦笑着问道:“你知道他以前地战绩么”
黄小蕾点了点头,高高挽起的髻下,白皙的脖子后一圈细细地绒毛清晰可见:“我相信,那些都是真的”
黄小蕾地声音清澈而干脆。她没有理由怀疑亲哥哥一样地周治。况且,在悍军地这些日子,她看到的远比周治更多。
“那你就该明白,对于华夏来说,这样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周治淡淡地道:“想想刚才和指挥部通讯时,李兴海上将对他的态度,我想,他作为这支舰队的指挥官,并不那么难以理解。”
黄小蕾没有做声,她静静地看着晚会大厅,大厅一侧的沙发上,段天道正如同乖宝宝一般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一位老太太的絮絮叨叨。
“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晓楠轻轻挽住了黄小蕾地胳膊,低声问道。她熟悉的那个淡定从容,无声无息掌控一切的小魔女,已经不见了。
“没什么。”黄小蕾低头一笑。
“你的心好像很乱。”张晓楠为黄小蕾拂了拂耳际的几丝金:“我能看的出来。”
“方楚天让我感到惊奇。他似乎有太多和我们不一样的东西。”黄小蕾低声道:“我承认他给了我足够多的震撼。我甚至想用婚姻,把他绑上我们的战船。不过”
看着周治和张晓楠震惊地眼神,黄小蕾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仿佛在述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我失败了”
失败了
周治和张晓楠面面相觑。
“威逼利诱。”黄小蕾端起了酒杯,凝视着混合在冰块中的金黄色酒液,困惑地道:“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他明明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可是,我却抓不到他的弱点。”
“他没有弱点”张晓楠惊诧地紧了紧挽住黄小蕾胳膊地手,又回过头看向周治。
周治沉思着。
黄小蕾摇头道:“说起来,这个人浑身都是弱点。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么贪婪、好色、虚荣、没有风度的家伙。可是,尽管他有这样地缺点,却能抵抗住威逼利诱,我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