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两个月的潜伏中忍受着的寂寞,拼命训练的汗水,都成了白费。
对乌克红前沿基地近乎完美地偷袭,最终也没能换来战略目标的实现留给十九集团舰队的时间太短了,别说掌握整个东南海域,就连补给和维修,也只是勉强完成。
所有人都尽力了。
这一百多个小时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激烈的战斗中度过。
阻击,绞杀,分割,反冲锋,埋伏,偷袭,包围,反包围
没有亲身经历过地人,无法想象这一百多个小时的战斗,有多么地残酷。
每一轮战斗值班地船员,在离开岗位的时候,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即便是在死亡地阴影中,即便是在无数炮火的攻击中,精疲力竭的他们,也能一头栽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可是,幸运女神,这一次,没有站在华夏这边。她将一场完美的偷袭,偷换成了在错误地时间和错误的地点,发生的一场不均衡的战斗。
一切,都在汉弗雷舰队抵达的那一刻,被注定了。
远视仪屏幕上,又一团白光,骤然闪亮。这刺目的光团吞噬了周边所有战舰的身影,它膨胀着,向四面八方扩散。最终,在为远方的小岛屿,留下一抹光明后,收缩消失。
那是海南号战列舰。那是一艘服役十年,参加了许多次地区冲突,战绩彪炳的功勋舰。
而现在,他已经永远的消失了。
悲伤,在整个舰队弥漫着。昏暗的灯光,照在聚集在过道,舱室里的战士们身上,影影绰绰。
许多十九舰队的战士,坐在自己的床位上,捂着脸,痛哭失声。还有许多,蜷曲在墙角,把脸藏在胳膊里,任泪水肆意纵横。
他们可以接受失败,可是他们无法接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为自己的生存而付出的生命。
身为纵横大海,所向披靡的华夏舰队的一员,他们第一次现,原来自己,原来这个国家也会如此软弱
已经没有人再去看屏幕了。
大家只能在哀伤和沉默中,在光幕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撤退。
尽管他们害怕听到那个声音,尽管那个词,会如同刀子一般割裂他们的心,可是,他们知道,那一声命令,迟早会出现。
扩音器,传来了通讯话筒被开启的电流声。
周治颤抖着,死死攥着话筒,口中地撤退两个字,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他是如此的痛苦而纠结
可是方楚天
忽然间,一个声音,在扩音里响起
“天呐那是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周治的声音,这是庞鸣涧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如此之大,如此突然。这是向来稳重沉默寡言地参谋长,几乎是用尽了浑身地力气,从胸膛里迸出的一声带着狂喜,带着震惊,带着无法置信的大喊
包括周治在内的所有第十九舰队官兵,下意识地往远视仪屏幕上看去。
指挥室透亮的电子灯,官兵们地影子,映上了舷窗玻璃。那是一个个呆若木鸡的身影,所有人都睁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目光中,是激动是难以置信是狂热是一丝散乱
血色在一瞬间涌上了他们的双颊,他们地鼻翼翕张,半开地嘴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只见眼前巨大的屏幕上,一架外形和苏斯角斗士战机很像,却又有很大不同的战机,如同一个无声无息的幽灵,从黑色的虚空中,探出了身体。
紧接着,又是一架,又是一架又是一架
每一架战机地机翼上,都涂装着一个有着一只展翅雄鹰和一个骷髅头的匪字标记
这些战机的炮火,凝聚着丝丝光芒。它们地尾部推进器,爆着长长地蓝色尾流。每一架,都是在同样地一道蓝光之后,于虚空中骤然现。
一架又一架战机,如同铁了心要散尽家财的圣诞老人,在充满着渴望的孩子面前,摸出一个又一个,永远也不会嫌多地惊喜
短短两秒钟,三百架战机,陆续现
它们地速度,如同划过夜空的闪电;它们的阵型,是三角形攻击阵;而它们出现的位置,距离汉弗雷地旗舰飞羽号航母,不足三十海里
一秒钟后,第一波炮火,划过夜空,击中了护卫在飞羽航母后侧地一艘战列舰身上。战列舰瞬间崩溃,整体断裂,化为了一团白光
白光消散之后,暴露在战机面前的,是已经完全呆滞的飞羽号,那巨大地身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方将军”周治的手指,几乎陷进了金属护栏。
“这是悍军”参谋长庞鸣涧张大了嘴,目光仿佛没有了焦点:“那个作战计划,是真滴他们真的来了”
从绝望到希望。
即便是最坚强地战士,也无法承受这一刻的冲击
在热血涌上脑际,在电流爬上背脊的这一刻,泪水如同溃堤地洪水,滚滚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啊”一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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