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看看那份关于你的命运的文件么”叶成山静静地看着海风山。
“不过是处决的方式和时间而已。”海风山淡淡地笑着,伸出左臂,抚摸着小臂上的一颗黑痣:“能决定这一切的,绝不会是他们。只需要我用指甲,掐破这颗生物毒囊和周围的皮肤,我会在一秒钟以内死亡。就如同从把子弹射进头部,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这颗毒囊,你是什么时候准备地”叶成山看着海风山地手臂。
“在我做出最后的决定地那一天。”海风山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说的是一个不想干的人:“也就是我让苏刻舟把消息送到方楚天那里的那一天。”
“你是不是疯了”叶成山激动地抓住囚室栏杆:“你可是我那华夏的海军上将那些叛贼的目标,只不过是栽赃给那个方楚天罢了你为什么要自己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叛徒为什么替他扛下这个黑锅就算真正的叛徒不是方楚天可是损失他比损失你孰轻孰重,难道你判断不出来”
“不”海风山打断了叶成山的话,摇头道:“这个话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没有必要再争论了。以前你告诉我这个方楚天是个人才的时候,我还没有你认识的这么深刻但是现在,你却及不上我的认识深刻我已经老了,但是方楚天还年轻就算换成我,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拿下整个自由港么不能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说,他都是华夏的未来,而我最多只能算是华夏的过去罢了牺牲我来换取他的安全,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买卖。”
叶成山嘶声道:“你就相信这个方楚天的价值有这么大”
“对。”海风山从容地道:“敌人在我们内部,他们的力量很大。我不想承认失败,可我知道如果我不承认失败,这次出行的所有人都将一起被埋葬。”
“就算是这样”叶成山追问道:“我们还有机会”
“用方楚天的生命和名誉做代价么”海风山冷冷地道:“将自由港的大好局面拱手相让”
叶成山张了张嘴,颓然沉默。
“华夏这么多年发展,可是一直在外部攻略中没有占到过什么上风。就算我们的船再坚炮再利,可是没有战果就没有尊重”海风山道:“对华夏来说,这场局部战争,是没有选择的。不管这些叛徒的目的是什么,为哪个国家服务,他们有多大的势力,也不能阻止我们华夏的崛起”
苦笑一声,海风山接着道:“这场局一开始就是一个死局。这是敌人的必杀圈套,就非要置方楚天于死地。可是他们一定不会料到,我们会用一只他们眼中的车,换取一个卒子的存活。所以,不管他们的意图是什么,他们都已经失败了。”
叶成山低声道:“这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海风山沉重地道:“身为政客,博弈需要取舍。何况,这卒子已经过了河,谁又能小觑他的杀伤力”
死一般的寂静中,海风山长叹一声:“事已至此,为今之计,就是希望方楚天能绝地重生,把那个叛徒的真面目揪出来。只要有了确凿的证据,军方那些不明真相的大佬们,就必须要支持你。”
“这次机会难得。”海风山的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声音变得遥远而飘渺:“为了华夏的未来。我们,就必须做出最残酷的选择。”
叶成山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睛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就是属于华夏的政治,这就是属于华夏的军人
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听到海风山最后的声音:“谢谢你为华夏所做的一切。”
叶成山停下脚步,回过头。
海风山在微笑:“保护方楚天。”
第二天。
军事审判厅提审海风山之前,海风山在监狱中自杀,终年六十七岁。
他很干脆地,用死亡拒绝了走进这个法庭。
“不要得意,我们终将会赢。”这是他用笔写在墙上的一句话,这句话无疑在那个隐藏的叛徒脸上,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其实你们应该穿制服。”段天道使劲地咬着肉,看着笑得直咳嗽的唐心和阿黛丝:“为什么你们吃饭的时候不穿制服呢”
“做梦”两个人的回答都很齐整,打破了段天道的臆想。
这两只小羊羔非常的甜美,可是,为什么自己就连想看看制服诱惑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呢
正想联翩,马维快步走进餐厅,走到段天道面前:“将军,刚接到自由港传回来的消息,胡兴芳已经抵达自由港了”
说着,他将一份文件夹递给段天道:“这一份是华夏统战部传来的。”
“哦”段天道放下刀叉,抹了抹嘴巴,接过文件,用自己的权限解密,一边往餐厅外走,一边看着。
忽然,他站住了脚,脸色变得煞白。
“将军”马维从来没看见段天道这种模样,感觉出了不对:“出什么事了”
段天道转过头来,一脸茫然。
“海风山将军被划定为叛徒自杀了。”
喧嚣的餐厅,渐渐地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屋顶上,巨大的换气扇,在一下一下地旋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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