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主持事务之前,长宽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能力,但是这几个月以来接连不断的变故让所有的黑袍长老都有些措手不及。
几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长宽就已经强势上位,不但将好几个有力的竞争者排挤出了黑袍势力,还收编了他们手中掌握的全部武力,这让几乎所有的长老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当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黑袍的时候,他耐人寻味地保持着沉默,于是长老们也就认可了这次交替。
毕竟黑袍的事务都属于黑袍,黑袍想要谁上位,哪怕上位的是个三个月的婴儿,其他人也不敢对此有任何异议。
几个月内,长宽迅速地变化着。
从最初的青涩中尚带些羞怯,到如今的果敢和狠辣。长老们往往有种错觉,似乎在看着一条本来柔嫩的虫子,正在脱茧化蝶。
长宽完全放弃了他在艺术以及这个年纪应该对平常事物产生的兴趣,几乎将除管理事务外的一切时间都投入到能力的训练中。
而在这段时间中,能力的飞速成长验证了长宽有着极高的天份。多项潜质测试的结果表明,已经修炼成多项能力的长宽,拥有追赶黑袍的潜力。
除了能力外,他在事务的管理上也开始展现才能。
对几个黑暗势力和雇佣军的收编非常平稳,并且在仔细研究过这几支雇佣兵的规模后,长宽将这些全部保留了下来,并且适度的给他们增加了资源,其它事务的处理也日益老练和果断。
或许最开始是有着黑袍在暗中的扶助,但是至少是最近,十分明显,很多事务长宽已经开始独立做出决断。
老人们都是智慧的,也是慵懒的,既然首领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他们也就乐得清闲。
由于这是例行的会议,所以议题事项相对固定。
最核心的就是新的投资项目,新区域的拓展情况,以及对武力集团及相应机构设施的额外拨款等。对于这些项目,长老们都已成竹在胸,因此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全盘敲定。
按照正常议程,会议到此就应该结束了,长老们用过午餐后,或是稍作盘桓,或是便各自离去。
不过今天的会议似乎没这么容易结束。一个四十刚出头的叫做撒尼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面,引来所有人的注目,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长宽,说:“我有个临时动议,我们在最近华夏的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但收效甚微,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投入到了什么样的计划之中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我提议,要么停止在华夏进行的这个计划;要么,起码让我们心里有数,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会议室中忽然静了下来,大多数长老的目光都望向了长宽。
毕竟这是长宽上位之后最大的一个软肋,整个黑袍势力最近在华夏抽调了无数的资源,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这对整个势力的伤害是十分巨大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实力团体,利益永远是捆绑的关键。
像这样茫然无知,却还要疯狂贴补的行为,不论是谁都无法坐视不理。
但是长宽毫不犹豫就否决了这个动议,他看着中年男子的眼睛,语调平和地说:“否决。计划会继续,你们也不会知道这个计划。”
“长宽大人。”撒尼阴冷道:“你要知道,既然是开会,所有与会者都拥有发言和质询的权力,并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一手遮天就能一手遮天的。要我说,你总不会是借着随便什么名头,在中饱私囊,谋取自己的私利吧”
长宽头发忽然根根竖起,房间中的稳瞬间下降了十几度,并且毫无止息的迹象。长宽放在桌面上的右手泛起一层奇异的冰蓝色,木制会议桌骤然开裂,一道如刀锋般的寒气延着裂缝曲折向前,正对着撒尼扑去
致命的寒气还向四周扩散开,扑向了会议桌边坐着的老人们。
寒气凝成的刀锋距离撒尼还有一米时,忽然自行冒出大团的白雾,竟然就此消失。
撒尼冷笑着,端坐不动,连手臂都没有抬一下。在他看来,长宽的这种威胁,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游戏。
与会的长老中,有几名上了年纪的并不以能力见长,甚至最老的一个已经接近于能力全失,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他们似乎都视而不见,就连惊讶的神色都没有。
弥散的寒气根本就没有超出会议桌的范围,也不知是哪位长老暗中动的手脚。
不过木制的会议桌完全承载不起这样的力量,它的颜色迅速淡了一层,然后啪的一声骤然开裂,碎成了四五十块。
“尊敬的长宽大人,你是想在长老会议上杀了我吗就因为我揭穿了你的心事”撒尼好整以暇地问,他甚至还维持着右臂支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的姿势,似乎会议桌还完好无损的留在原地般。
“你”长宽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撒尼,可是他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已经犯了错误,但这时只有强行忍耐。
此时年纪最大的那位长老忽然张开了昏昏欲睡的双眼,说:“好了,午睡的时间快到了。我年纪大了,精力比不了你们。现在开始表决撒尼长老的临时动议吧。”
众位长老大多数都是一脸的无所谓,有的举手表示支持,有的手心向下平放在原本该是桌面上的位置表示反对,还有的则双臂环抱表示弃权。
让长宽欣慰的是,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支持撒尼,远远不到推翻他否决所需的三分之二票数。
但他也警惕地发现,支持撒尼动议的长老数量远远超出他此前的预料。
撒尼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向长宽嘲弄的一笑,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其它长老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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