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在这条街上十分打眼,可是门口未免太冷清了些。
“我靠”一脸老实像的段天道,几乎立即把那种毫无心机地不高兴表情摆在了脸上,嘟囔道:“怎么,俺也是新官上任啊不什么鲜花鞭炮红地毯,怎么连迎接的人都没有”
负责送段天道来的豪华车司机瞥了段天道一眼,心里暗道:“鲜花鞭炮红地毯这敢情是个乡巴佬。”
豪车另一侧,一个飞快地下了车,小跑到段天道身旁的五十来岁矮瘦男人,搓着手谄媚地道:“郭长老,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接到库伯馆长的通知。那帮兔崽子不知道你今天就来,这时候,恐怕都还在地下训练室训练呢。”
“哦,这样。”段天道憨厚地点了点头,很容易就接受了解释。对于自己这个横空出世,靠着胁迫库伯出现的长老,段天道早有心理准备。那库伯,把自己放到这普罗镇分馆,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而身旁这个脸上的表情比自己还恶心的老狐狸甘迪,恐怕也憋着什么坏。作为泰流普罗镇分馆的副馆长,他能到中心城来接自己,学员和教练会不知道自己今天来
嘿嘿,玩心机是吧,爷爷我玩死你
“训练啊,那我可要看看”段天道背着手,走进了甘迪跑着抢先开的武馆大门。
看着段天道大咧咧地样子,甘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俗话人不可貌相。可这句话,也得分场合看对象。
眼前这个脚下虚,普普通通地中年男人,再把他往深里去想,也不可能是个什么厉害人物。
没有实力,通常就是有地位了。
可是,从库伯没有亲自陪同前来,甚至没有指派心腹陪伴。
甚至库伯的亲传弟子门罗在得知了这个郭靖长老要来之后,依然毫不理会地呆在训练场里,把这个中年男人视若无物,甘迪就可以推测的出来。
这郭靖只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被放到这个位置上的白痴。
这样的人以前也有过,一些商团财阀的公子哥就没少在泰流这么混上一段时间。
他们中间,有些人现在还过得很自在。有些人,嘿嘿,早已经消失了。
这得看泰流和他们合作的情况而论。无论怎么样,这些人都不过是泥菩萨,表面上供着罢了。
这个白痴,还真拿他自己当馆长了。
甘迪的三角眼闪烁着,那可是门罗的地方,就连自己这个在普罗镇分馆呆了近十年的副馆长,也从来对门罗敬而远之。
在泰流的三代弟子中,门罗就是一霸
惹到了他。就连分馆长,他也一样会暴打一顿。
甘迪殷勤地在段天道前面引着路。
他是土生土长的普罗镇人,也是普罗镇分馆有名的不倒翁。
从就在街头鬼混。从贫民区混到富人区。靠的就是他左右逢源地手段。
他这个副馆长作用比馆长大的多。
造成这个局面,也和泰流在普罗镇的局势有很大干系。
泰流虽然一直在扩张,走到哪里都威风八面。一点冲突,就能灭人别人全家,横行无忌。
可是,在这普罗镇。泰流却一直没办法打开局面。
或者。是没办法打开更广的局面。
小流派倒是明里暗里用各种手段弄垮了那么几家,可是。对于其他几大流派,泰流愣是插不进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泰流地强横,也就是这么几年间的事情。而那些大流派,在普罗镇称得上盘根错根深蒂固,由他们的关系聚集起来的商团财阀以及各大势力,也早有了利益分配的默契。
如果,泰流这群流浪狮,在其他地方,敢对一个狮群下手,在普罗镇这四战之地,面对抱团的狮群,也只能游荡在一边吞吞唾沫。
而泰流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早期的泰流,只是一个三流流派。
持强凌弱的事情也干,可那也是在规则之内,远没现在这么肆无忌惮。真正形成现在泰流这种局面的,还是在库伯掌权之后。
大批涌入泰流的亡命之徒,形成了一个包括自己人也不敢轻易招惹的疯子。
拉拢打压,清扫了泰流原来的不同声音之后,在库伯的带领下,泰流开始了血腥地扩张。
事实上,泰流内部,终究还是有一班对这种方式反感之极的老人。
比如三长老桑基,四长老杰弗里,还有七长老,泰流的第一个战神卫见山,都和库伯不对路。
只不过,他们只是见不惯库伯六亲不认赶尽杀绝地作风,却也不挡泰流下面兄弟的财路。
除开这一股老人以外,库伯的这一团势力中,也有些明争暗斗。
大长老和二长老互相看不顺眼,底下的弟子明里暗里地较劲。库伯的嫡传弟子,以门罗为首,更是飞扬跋扈,不把其他长老的弟子看在眼里。 。fu。。
而各分馆,也因为利益地问题,经常暴些矛盾出来。
在库伯的强势压制下,这些矛盾,通常都只是以格斗地方式解决。可大伙儿都知道,若是有一天泰流真出了什么问题,泰流立刻就是分崩离析的局面。
普罗镇分馆,虽然地处膏腴之地,可是,因为外部众敌环伺扩张不力,内部又被门罗把持。到这里来当馆长,并不是一件惬意的差使。
在段天道来之前,几任馆长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有些只是混了几个月,有些,则是勇猛过头,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被库伯调走。还两个,是横死街头的。
所以,真正在这里当家做主的,除了门罗,就是老狐狸甘迪。
还远远也轮不到这个叫郭靖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