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瘾,过两天我让武警总队里几个不怎么出手的高手陪你玩玩。”
俊美青年一听这个男人发话,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很顺从地撤身后退,漫不经心瞥了眼远处的刘黄毛,冷笑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你别不服气,要打断你的狗腿不难,在部队擂台上还真很少有不是被担架抬着出去的对手。”
旗袍美女笑了笑,似乎对这个同伴的口无遮拦有点无可奈何,她身边的男人皱眉道:“少废话。”
“打断谁的狗腿”
一个略微不协调的嗓音响起,不尖锐,不刻薄,仿佛只是在象征性询问晚饭吃过没有,还有些许莫名其妙的笑意。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说这句话的不速之客身上,在辛晓萌这帮人看来是这是个极其不明智自讨苦吃的问题,而在黑子身后那些人看来则显得有点不识趣。
但看到从人群里走出来的段天道时,这种诧异转眼就有些迷茫,这个中年男人的个头又不大,但是站在过道中,竟然有种谁敢横刀立马的气势汹汹,只是他脸上干净淳朴的憨厚笑容让人费解,竟然一伙人觉得这根本不是在挑衅,而是问候。
刘黄毛愣了一下,抹掉嘴角血迹,咧开嘴笑,轻声道:“方哥。”
“你是要跟我打”毫不畏惧的黑子根本没有把这个傻乎乎的中年人当回事,只要不是部队里那几个狠手,他一般谁也不怕。
“你要打断他的腿”依然一脸万年不变憨笑的段天道似乎生怕这家伙不了解状况,特地指了指刘黄毛,道:“打断我手下的腿”
旗袍女人莞尔一笑,连她身边一伙人都被段天道多此一举的言行逗乐。
最夸张的还是那个嗓门不小的女孩,虽然长着一张很大家闺秀的脸庞,却喜欢摆出一张的刁蛮脸谱,此刻指着刘黄毛和段天道捧腹大笑,似乎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段天道见黑子气焰跋扈地点点头,也随着那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小妮子笑容更加灿烂,他就是这样,别人越把他当谁都可以欺负一把踩上一脚的傻子看待,他越想笑。
他越笑,别人就越把他当不谙世事的傻子,这是个有趣的循环。
诸葛无敌紧皱眉头,站在不为人知的僻静角落,没来由想起一句,黑云压城城欲摧。
段天道毫无章法地向前踏出一步,看得辛晓萌顾火这帮人一阵心惊胆跳,虽说都听说过方楚天在酒吧里的狠,但那只是小打小闹,见识过黑子的手段后再不存有半点侥幸心理,他们脑海中开始想象方楚天被打翻在地的可悲画面。
吱
一阵短促却很刺破耳膜的声音,段天道上半身依旧纹丝不动,在众人都莫名其妙的时候,旗袍美女身边那个男人猛然喝道:“黑子,小心”
这个人察觉到了,而走南闯北好些年的诸葛无敌也凭借敏锐直觉发现了真相,那是段天道脚底与地面摩擦产生的效果。
心跳急剧加速、眼皮都颤抖起来的诸葛无敌知道如果方楚天脚底下是泥土,八成已经在脚跟剧烈扭转下拧出了两个土坑,这意味着什么
诸葛无敌苦笑,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不等黑子做出反应,凭借脚底磅礴蓄力,段天道毫无征兆地如一根箭矢爆射出去,直冲对手
黑子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角色,脸色剧变的他竭尽全力摆出防守姿势,试图伸手黏住这中年人爆炸性的一波攻势。
拉开架势的段天道任由黑子直线击中他胸膛,却冷不丁一记高不过膝的刁钻搓踢,命中他小腿,黑子的身躯竟然被踹得前倾悬空,而段天道一甩臂横扫中他,将这个将近一米八的家伙扫向右侧墙壁,轰然撞墙
一个侧步,段天道一只手快如闪电掐住他的脖子,竟然将这个前几分钟还大杀四方无比猖獗的猛人死死钉在墙壁上。
段天道拧住这个扬言要打断刘黄毛一条狗腿的家伙那根红肿脖子,超乎人类想象地往上提升
一只手将整个成年人悬向空中
那种恐怖臂力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可怜的男人双脚已经离开地面将近十公分,整张脸由红转青,黑子那张脸蛋不像男人的漂亮和段天道如那张普普通通的脸蛋,构成了一幅现代社会难得一见的最吊诡图画。
“打断刘黄毛的腿打断我手下的腿”段天道留给双方的侧脸轮廓依旧没有半点杀气,所有人甚至还能清晰看到他嘴角不带城府的上翘弧度,有这样一张干净侧脸憨傻笑容的男人的确就应该拥有一双茫然而恍惚的眼神,而非此刻那一抹稍纵即逝掩饰极佳的戏谑,仿佛一个充满冷色调的黑色幽默。
气质典雅冷艳的旗袍美女一脸惊愕表情,定力最佳心机最重的她尚且如此,其他人就不更不需要多说。
那个原本准备欣赏傻大个被戏弄的刁蛮女孩瞪大那双漂亮眸子,印象中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黑子不是从小到大一直都很能打吗
他不是父辈们都很看好将来进入军区特种大队某尖刀班吗
旗袍女人身边的稳重男人眯起眼睛提醒道:“哥们,再不放手会弄出人命,今天的事情大家都退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