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哪也没去,径自去了叶晚晴的住所,等她做饭吃。
叶晚晴好像什么都会,做饭也会,最拿手是小鸡炖蘑菇。
一盘小鸡炖蘑菇,一人一筷子,仿佛早就分工明确,从不会重叠,段天道咽下最后一口饭,道:“这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遇到略胜一筹的对手,往往束手束脚,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两个棋力旗鼓相当的下棋者,便是考校两人的修养定力,你没有见过一盘下两三个钟头还是个和棋结局的对弈。方楚天,那个时候,你就会真懂不争一子之得失不争一时之快意恩仇的意义了,不过说实话,那境界,我也没到。”
段天道没有说话。
第二局,段天道依然下得出奇缓慢,也依旧是败北。
叶晚晴破天荒下棋的时候打开话匣子:“南春小,发展有限,我能理解。但到了上京,不管你遇到当时以为如何都过不去的坎,都不要急着玉石俱焚,这么大一座城市,忍一忍,退一退,总有你吃饭的地方,现在你接手了酒吧那个场子,磕磕碰碰肯定难免,我给你个意见,明天开始练太极拳。”
第三局,段天道下棋简直跟蜗牛一样,所幸叶晚晴是个极有定力的主,就陪着他磨蹭。
但是到了最后的关节,段天道却突然捻出一道神来之笔,终于在最后的关头反败为胜
段天道一拍桌子长身而起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好歹也赢了一盘”
叶晚晴:“”
看着男人兴奋的样子,一向心高气傲的叶晚晴却多少有种释然,似乎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她当然不会就这个问题深究下去,依旧把玩着那枚将,俯身拿出一枚被她吃掉的棋子,是那枚帅,道:“对你来说,这枚子暂且可以认作是那个纹身的虎哥,地位最高,却自由度最小,爬得高了也有弊端,处事顾东忌西,外表风光,内里指不定就是一肚子苦水。”
然后她两根纤细漂亮的手指拈起一枚相,道:“这是刘黄毛那个层次的角色,飞上飞上,终日劳碌,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保住主子的命,而是护住自己的命。绞尽脑汁讨好上头的大哥,以便大树底下好乘凉,树倒则作猢狲散。”
这一次叶晚晴没有急着放下这枚相,而是拿起一枚士,两个重叠,继续道:“这类人极有可能靠着本事和运气飞黄腾达,爬到某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就是士,到了那个时候,他既是帅的心腹,也有可能是置帅于死地的最大帮凶,这就是象棋所谓的闷宫,方楚天,在勾心斗角的大城市,能伤害你的往往是你最亲近的人,或者朋友,或者情人。”
段天道望着己方空荡荡的棋盘,沉声道:“那我是什么”
“卒。”
叶晚晴笑道,放下手中的全部三枚棋子,拿起一枚卒“中国象棋中过了河的卒子,就只能往前冲,可怜的方楚天。”
段天道苦笑。
堂堂黑兵未来的继承人,地下世界的霸主,被人如此评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戏演的太好。
叶晚晴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神情,浅浅淡淡,却让人抓狂,道:“这种机会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有个梯子就得往上爬,你这种祸害遗千年,又不怕跌,反正是白手起家,输了就输了,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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