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打搅我睡觉。”段天道说干就干,当即从窗口翻了出去,犹如轻飘飘的羽毛落地,没有发出半丝的声音。
竹竿鬼魅般向后飘出数米,抬起一只手就往怀里掏:“等一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是赵家派来下战书的”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眼珠子里就出现一个慢慢放大的拳头,然后在好看的男人急速伸缩的瞳孔中,重重的落在他的右眼眶上。
受了这一拳的竹竿身体瞬间倾斜,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在这一拳之下向后倒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的右眼眶迅速的肿,庞大的力道打得皮肉难以忍受,只能慢慢的胀大,来缓解这巨大力道所产生的伤害。
看着躺在地上挺尸的好看男人,段天道眉头一皱:“唔有点不均衡啊”
本能察觉到不对,挣扎着爬起来的竹竿战书也不打算下了,就准备逃跑,但他的眼睛里很快又出现一个慢慢放大的拳头,再次重重的落在他的左眼眶上。
竹竿的身体再次倾倒,象一截被砍断的木桩,重重的倒在地上。
看着两个眼睛肿成包子的竹竿,段天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差不多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了。”
被打得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竹竿:“”
他顶着两个包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抽搐的看着段天道,好一会之后才平静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我代表赵家来向你下战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红帖。
段天道接过这张小红帖,随意扫了一眼:“四月十五,南春西郊,战。”
看完之后段天道把小红帖往前方一递,看着包子:“字写得真丑。”
竹竿:“”
别墅的后花园里徐有容正在练剑。
她练习剑法的方式很简单,也很让人震撼,摆了一个下劈的姿势,然后就此静止,象是变成了一尊雕像。
她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很久之后她手中的重剑开始劈落,上下起伏产生层层叠叠的幻影,根本分不清哪一道是真哪一道是假。
每隔十分钟,她都换一个姿势,这都是剑术最基本的姿势,每个姿势劈斩十分钟,这是她的习惯也是练习,一练就是一个小时,似乎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疲倦。
咔吧咔吧花园里树林掉落的枯枝被人踩断传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大汉从后花园茂密树丛中走出,目光冷厉的望着徐有容。
徐有容似是没有感受到有人出现,依旧在重复同样一个姿势。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出现穿着唐装的中年壮汉却觉得后背发凉,像是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被什么恐惧的存在盯上了一样。
他的心中忍不住的生出强烈的恐惧感,让他有一种想要转身就逃的冲动。
徐有容面无表情,劈斩的动作还在继续,像是感觉不到手中巨剑的重量,也察觉不到中年壮汉的恐惧。
她眼中什么都没有,唯有剑,这是属于她的剑意,独有的剑之世界。
这个世界笼罩着整个后花园。
闯进这个世界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死。
此时的中年壮汉,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后背被冷汗浸湿,宽松的唐装贴在身上满是潮湿一片,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落入了一个充满剑的海洋。
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画面,一把把剑悬在半空,散发大浪滔天的杀意,这些剑有的锐利散发寒芒,有的笨重无锋
但他毫不怀疑,如果这些剑随便落下来一把,就能够立刻取走他的性命
中年壮汉充满惊惧的目光望向徐有容,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女人发挥出来的意境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存在 :\\、\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面不是说她只是个普通女人么
中年壮汉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恨不得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这个凭空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实在是太恐怖了,让他莫名觉得恐惧
唰徐有容斩出最后一道剑影,挥了挥手中的巨剑,随即目光如电的望向中年壮汉,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找我有事”
中年壮汉微微垂着头,不敢和徐有容对视,浑身都在打着摆,说话都开始颤抖起来:“我是血色骷髅的人,即将对段天道进行围杀,我奉了阎,阎王的命令,来询问您,是否会与我们为敌如果徐小姐愿意置身事外,我们,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他似乎是想要说些威胁的话,但却不知怎的,后面的话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后他就跑了。
他叫独狼,他跑的飞快,只是这个时候,却像极了一只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