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奔行的杀手冯大,并不知道段天道正在装逼泡妞,他正在出任务的路上,现代社会最大的妙处就是,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坐个飞机只要个把小时而已。
在这个将近冬季的节气,在云海还看不出什么究竟,但在这座位于极北方的雅尔达城市,已经是零下数十度的低温天气了。
而此时他正小心地穿梭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观察着周围一切不自然的地方。
这一带已经接近白羊儿生父庄志武的住所,地图上标注的并不是一个点,而是一片近一平方公里的区域。
不愧是地产大亨,几个人住的地方,要圈这么大一片,实在是很有钱,很任性。
只不过
冯大蹲在一株干枯的大树下,仔细地看着树根附近略显轻软的泥土,又抬头看看树干上被砍削的痕迹,慢慢地站了起来。
在黑夜里,冯大就如同一个幽灵,渐渐与黑暗完全融为一体。
他背的是一支普通的自动步枪,虽然不如专业的狙击枪,但在冯大的手里,黑暗中狙杀五百米内的目标还不是问题。
顺着人类活动的痕迹,冯大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栋建在湖边的木屋,上下两层,用木篱围了个不大的后院,院落里有一株古树,树荫遮挡了大半的木屋。门前修了条石子小路,蜿蜒通向湖边。
这间木屋并不豪华霸气,充满了现代感。反而简单到了极致,这并不能说明这里的主人缺钱,反而代表着一种任性的生活方式。
这个冰寒时节,湖面早已冰封,一条原始的木船被拖上来放在岸边。湖面上的冰盖有开凿过的痕迹,看来木屋的主人经常破冰取鱼。
看上去,这就是一户普通的过着悠闲乡村生活的人家。
冯大弓起身体,借助地形和阴影的掩护,快速向木屋突进自动步枪依然背在背上,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军刀。
木屋里有火烛的光芒,大门虚掩着,冯大在门边靠墙站了三秒钟,突然拉开大门,然后闪了进去。
在进门的瞬间,因为光线的变化让他的视线有了刹那间的模糊,当视野重新清晰时,冯大看到的是一个距离额头仅仅两米的枪口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客厅突然变得真实起来,冯大甚至能感觉到面前这个持枪人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强劲有力的心脏以超过每分钟三百跳的频率将血液泵流到全身,并为这个身体提供了充沛的活力和强悍的力量。
这一瞬间,冯大可以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惊慌、恐惧、愤怒与杀机
几乎是本能般的反应,生命受到威胁的冯大一个侧身,让开了枪口的弹道,然后以惊人的爆发力前冲,合身撞入持枪人怀中,在将持枪人撞飞的瞬间,他的左臂揽住了她的背臀,头钻入腋下,右手的军刀准确地从她两根肋骨间刺入
疯狂的心脏骤然收缩,裹住了冰冷的刀锋
而枪里的那颗子弹,始终没有射出来。
冯大将她的身体轻柔地放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看清了她的样子。
这是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大约二十五六,蓬松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虽然脸上有星星点点的雀斑,但她仍然称是上秀丽。
丰满的身体弹性和曲线兼备,充斥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她大张着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身体仍在不断地抽搐着,呻吟却被冯大的左手牢牢扼在了喉咙里。那只握枪的左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从刀柄上传来的感觉,冯大知道她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并且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犹豫了一下,认为没有必要再旋转一下刀锋。
“放下武器”冯大的身后响起了一个苍老而悲怆的声音。
冯大确定在听到声音前,他没有丝毫感应到有人如此接近。他抬起头,看到楼梯上站着一个老人,雪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老人很瘦,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般深邃,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嘴角向下,因为过于用力,脸上的青筋都在跳动着。
看了看老人手中的那把大口径老式火药手枪,冯大迅速计算了一下自己在开枪瞬间闪开弹道的机率,然后慢慢松开紧握刀柄的手,站了起来,退后一步。
“向后退”老人的眼神凌利得就象冯大的刀锋,而冯大的眼睛非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冯大依言退后,直到后背贴上墙壁才停下。
老人这才从楼梯上走下,蹲在地上的年轻女人跟前,用颤抖的左手抚摸着她的脸和胸口的伤处,他握住了刀柄,却没有把刀拔出来,那样只会加快她的死亡。
年轻女人失神的瞳孔凝望着天空,她的视线似乎穿越了天花板,落在无尽遥远的地方。这时候,她好象看到了什么,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痛苦,微笑起来,脸上也泛起了美丽的晕红。
老人颤抖着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在微笑中安然睡去。冯大这时发现,这个女人眼睛似乎是看不见的。
“她是我的仆人,也是看管我的人。”老人站了起来,短短几分钟,他就变得苍老和虚弱了许多:“我和她之间,有仇恨,也有相互依赖,如今死了,对她而言,也算得是一种解脱。”
虽然仍被枪口指着,但冯大现在有绝对把握闪过去。
老人来到客厅的吧台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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