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血是很厉害,很能打,但是这不代表她有暴力倾向,事实上,只有心理比较软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外在表象来宣扬强大。
但不知道为什么,和段天道在一起的时候,她时刻都有一种想要用麻袋套住头,一顿乱棍,然后丢进大海里的冲动
就这样一个猥琐的男人
凭什么有这么多女朋友凭什么让自己喜欢
花如血把一口整齐的白牙咬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把拽住段天道:“走去给我理发”
这里是繁华的商业中心,街边就有一家高级形象设计中心。
这时才上午十点,形象中心才刚开门营业,店员们正在打水清扫,店里的音箱里正放着辟邪驱晦的大悲咒,清静空荡的店里,佛音梵唱悠悠回荡
花如血本来窝着一肚子火气,听着店里大悲咒的佛唱,此时心中也渐渐宁静下来,一想到大早上的把人家从被窝里强拖了出来,还莫名向他发了一通脾气,花如血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本来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太好,所以把气撒在他身上。
虽然自己和未婚夫分手是因为他,但仔细想想,自己的未婚夫本身也有很多问题。
就算没有段天道这件事,也未必能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
这些日子,这个段天道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自己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味道,吊儿郎当和无耻。
他不展现那强大无比的一面时,其实也挺好的
谁能知道,自己身边这个看似逗逼一样的男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现在只不过是在随心所欲的享受生活罢了
自己的未婚夫和他比起来
又算得了什么
耳中传来的佛音梵唱令花如血因为某些事易怒狂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这一刻她的内心无比宁静,很多郁结的心绪有种豁然的领悟。
段天道没注意到花如血在发呆,他自顾自的拉过一名形象店的店员,勾着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商量个事儿”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会做发型吧”
店员笑了:“当然,我们有专业的发型设计师,不论您想要什么发型,我们的发型师都能完美的做出来。”
“行,你给我找个发型师来,我要做个麻花辫,就是那种一缕一缕的小辫子。”店员抬头打量着段天道乱糟糟的头发,沉吟道:“您说的那种我知道,那是来自非洲的一种时尚发型,只是先生,您的头形不太适合”
段天道很不高兴:“你老瞄着我的脑袋干嘛我要做的不是脑袋的发型。”
店员楞住了:“您的意思是”
段天道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环视一圈,然后把腰一挺,把才买的长裤撸了起来,指着自己好长的腿毛腼腆道:“我是想给我的腿毛扎几个小辫子,你是不知道,每次洗澡的时候,我总觉得腿上的毛太长太乱太没形象,你帮我找个发型师修一修,让我的腿毛变得帅一点,精神一点,有内涵一点”
脸绿的像他妈妈一样的店员:“”
“怎么不行啊那弄个中分也行呀”
脸绿越来越像他妈妈一样的店员:“”
“喂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其实他就是他妈妈的店员:“”
正在走神的花如血脸都白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俏脸通红的一把揪住段天道的耳朵,把他扯到一张椅子上坐好,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娘消停点儿混蛋”
一刻都不想消停的混蛋:“”
花如血叫过一名资深的设计师,让他给段天道好好设计一下发型。
设计师很专业,托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便操起剪刀开始给段天道剪头发。
一缕缕黑色的发丝慢慢掉落肩头,段天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越剪越少,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片刻之后,他的双眼竟出莹莹的泪光,嘴角也微微的抽动,神情显得很悲伤。
花如血站在一旁,见段天道这副表情,不由奇怪道:“你又不是小孩子,剪个头发你哭什么”
段天道嘴一扁,眼睛眨巴几下,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两眼通红的望着镜子里的花如血,哽咽道:“如血,可不可以叫店里的员工把音箱关了”
“为,为什么要关音箱”
“一边听佛经一边理发,感觉就跟在庙里剃度似的,如血,我现在很悲伤啊”
“悲伤你个大妈啊”花如血实在忍不住就把旁边一把剪头椅论了起来。
“哎不要打我啊啊杀人啦”
花了好多钱才算把损失赔偿清楚的花如血,怒气冲冲的拽着好不容易剃好头的段天道拉上了车。
油门狂踩,直奔南春南港。
段天道惬意的把手伸出窗外:“卧槽这绝对是两个红果果啊啊啊啊我好久没看见红果果了啊”
脸色铁青的花如血也不管他在说什么,反正打定主意不再跟这个混蛋说一句话。
百无聊赖的段天道:“”
既然叫南港,那自然就是码头。
南春的南港是交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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